平时每个城市里分担给各个区的案件并不多,但是全国几百个城市呢,有的地方犯罪率高,可想而知工作量有多大。更何况鲍钧才刚开始展露头角,大多数城市对其能力持保留态度。只有在万不得已、实在无路可走的时候才会想到找鲍钧出手相助。如果真要让全国的疑难杂症全都交给鲍钧解决,怕是真的要累垮他了。鲍钧翻了个白眼,“得了,少来这套了,这是辛蕊,从京都刑侦队过来跟我学习,你现在可以算是她临时师父。”听到这里,吴铭的眼睛亮了:“辛队长!”这可不是一般的职务,能在京都做刑警队长并且看起来年纪还不大的,能简单到哪儿去?辛蕊笑了笑,跟吴铭握了握手,“别听他瞎说,我现在就只是来跟着他学东西的,有事儿还是直接问他吧。”众人在外面寒暄了一会儿,随后跟随吴铭进入了案发现场——一栋三层高的商务写字楼。底下六层是大型商场,七楼以上则是各式各样的办公室。据说受害者是在十三层一家名叫“信诚科技”的企业办公区域内遇害的。据调查,“信诚科技”这家公司早在年前就开始出现资金周转困难的问题,年后更是接连发生两次员工讨薪事件,结果就在一周前宣告破产清算我们后来问了物业,这片办公区现在是空着的,已经好几天没有人进出了。死者是鑫诚网络的老板,叫穆洪来,今年三十六岁。他大概是在昨晚十点多的时候去世的。这个人不是本地人,是从西北的宁北省来的。五年前为了追女朋友来到了这里,开了这家公司。但是一年前,他跟女友分手后一直单身。“他的圈子也很小,除了前任之外,就只有几个兄弟还走得近。但是,这几个兄弟半年前因为某些矛盾和他闹掰了,直接各回各家了。”三人进了办公区,吴铭便开始说明案子的情况。到了发现死者的地方,他继续说道:“他就是在这里没的,当时身体蜷缩成奇怪的样子躺在地上,这里是他的头部碰撞过的位置,我们从这提取到了死者的皮肤样本,并已经确认是穆洪来的。”说到这儿,吴铭指向头顶,“这里有七个监控头,但在公司破产后就被停用了。所以没有记录下当时发生了什么,也不能确定他是否一个人在这里。”听吴铭说完这一番话,几乎把案情的来龙去脉调查得很详细了,没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鲍钧想了会儿,转头向辛蕊问道:“你怎么看这个案子?”辛蕊也在思考,被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鲍钧的意思:这是想考察她这段时间学到了多少,或许不在于进步大小,更关键的是她的思路有没有得到拓展。考虑片刻,她回应道:“吴队,这家公司有过欠薪的事情吗?最后怎么处理的?”“穆洪来卖掉了自己的车来补足拖欠的工资。因此不可能是被讨薪者害死的。再说我们在现场也没找到任何他人到过的痕迹。这里由于长期没有打扫积了很多灰尘,整个区域里除了穆洪来留下的指印外,再没有其他人的任何线索,连脚步痕迹都没有。”“不一定!”鲍钧打断吴铭的话后,指着旁边的那些脚印说道:“你不觉得这些脚印看起来很反常吗?”鲍钧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原打算测一下辛蕊的能力,没想到还是自己得动手解决。当鲍钧指出问题时,辛蕊和吴铭都凑过来仔细看了半天,可依然没什么发现。见状,鲍钧无奈地笑道:“你们瞧啊,这里有两串不同的足迹,其中一条有规则的纹理肯定是穆洪来留下来的;另一条则比较凌乱无序,应该是穿旧式布鞋踩出来的。尽管它们表面上看起来很像,但是细看之下还是能辨别差异的。”说到这里,他起身说:“可以断定当时这里有两个人在场。这位陌生人可能是死者的某个朋友或者以前的合作伙伴,要不然不会一起待那么长时间。从这里的行走轨迹来看,他们至少来回走了几分钟时间。”“不是吧,队长,就凭这几步你就判断出他们在里面呆了这么久?”听罢这话,两人同时惊讶地问到,这也太神奇了吧!“很明显,不是吗?在这些脚印中,共有14个明显加重的部分表明他们曾经停下交谈或休息过,即便是以每点最少停留二三十秒计算”正当大家有点明白过来时,鲍钧似乎发现了什么新东西又或是虚惊一场。突然间觉得脑袋一阵晕眩。他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重新望向门口,注意到地板上的特殊标记。但这条路已被警员们反复走动,许多证据早就消失不见了。“从发现尸体到现在这个地方有多少人来过?把我们几个也算上。”几分钟后鲍钧开口询问。“总共来了十九位同志,包括原凤鸣管桂霞二人单独造访也包含在这个数目之中。队长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吴铭回答。“十九个人?”鲍钧再次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脚印,虽然这些痕迹已经被踏得一团糟,但在他的仔细观察下,每个脚印的纹路依然清晰可见。毕竟没有一个脚印是完全重合的。“这里总共只有二十双脚印,也就是说,死者的同伴在进入时还是自己走进来的。但为什么里面又变成了两个人的足迹?”鲍钧直起身看向吴铭询问道。吴铭略感诧异:“你的意思是说,另一个人是被死者背进来的?”“嗯。”鲍钧点点头继续解释,“能让死者背着进来的人,一定与他关系不一般,而且很可能是位女性。行了,咱们先去检查死者的遗体,其他事情后面再聊。”“好的!”大概半个小时后,在桐乌市公安局大楼里。时隔两月多后重返此地,鲍钧又一次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破案:我能锁定凶手,推理就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