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弋盯着她领口,“帮我穿衣服。”
“那你先松开我呀,”隋英整个人都软下去,就是挣脱不了,“我给你穿衣服。”
他眸色幽深,喉结下意识滑动,越凑越近,耳朵忽然吃痛,猛地松手。
隋英捂着领口后退几步,调整着衣领,“流氓。”
刚走两步,蒋弋稍稍挪动轮椅,握住她手腕,往怀里一带。
她猝不及防,下意识抓住扶手,生怕坐到他受伤的腿上,另一只手搭在他肩上。
他没穿上衣,胸口是固定肋骨的绷带,肌理清晰紧致的肩膀双臂,一看就是常年健身。
“我是你老公,”蒋弋直勾勾盯着她,双眸泛着桃花,明晃晃的挑|逗,语气浪蕩又暧昧,“不是流氓。”
后腰被搂着,他的另一只手轻捏着她的腿。
隋英像是中了迷药,思维迟缓,动作僵硬,半天憋了句:“…哦。”
“我还没听过你叫老公。”他继续引导。
她轻轻“啊”了声,蒋弋滚烫的唇落下,铺天盖地揶取呼吸。
隋英残存的意识唯一记得不能压到他受伤的腿,只能死死抓着扶手,一只脚撑地,将身体撑起,这很像自己主动贴上去吻他。
这个动作很耗体力,一小会,她身体发抖,重心不稳。蒋弋手臂稍稍用力,托住她的腰,散漫细碎的笑散开,“专心点。”
“不是,”隋英最后把心一横,用力咬住他的唇,倏地放开,“不是要看好戏吗?”
蒋弋松开,捂着唇,不满地嘟哝,“属豺狼的,你看,破了。”说着,掌心沾了点唇上的血点让她看。
隋英已经躲远,胸口起伏,气息不稳,思绪混沌。
“活该。”
“老婆?”蒋弋划着轮椅,已至身后。
“干,干什麽?”隋英拉着衣服,这家伙一点也不老实。
蒋弋靠在椅背上,擡头笑着,隋英跟着笑了,然后就感觉手腕痒痒的,“老婆,我穿衣服,再晚就没好戏可看了。”
哦,对!
隋英大囧,故意转身,拿了件宽大衬衫,蒋弋撑着手臂,等着人伺候。
行吧,隋英给他穿衣服,每一根手指都不老实,窸窸窣窣又闹了一阵,才勉强穿好衣服,才推着他出门。
医院只有三层,没有楼梯。
两个大汉一边一个,轻松擡着轮椅下楼梯,蒋弋像个大爷,隋英觉得自己是皇帝身边的公公,俩保镖是侍卫,浩浩蕩蕩的到医疗物资仓库。
她已经听见苏韫的声音,刚要开口,蒋弋倏地握住她手腕,指尖轻摁着她的唇,“嘘,别出声。”
隋英眨眼,见他眼里满是戏谑笑意,故意推开。
好在旁边这两个人均两米的壮汉像两尊雕像,她才感觉稍微好点,又忍不住嗔了他一眼:韫韫在里面。
蒋弋点头:仔细听。
“韫韫,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过去,就回避感情。”隋英长大嘴巴,又急忙捂嘴,眨眼:丁文泽?
蒋弋嘴角牵起:我都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