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一处几十米深的峡谷裂缝里找到奄奄一息的阿叶和受伤几乎无法动弹的蒋弋。
立即发送定位,其他人匆匆赶过来,但要将两个伤员安全通过封锁网不是简单的事。
副队命令他们留在外围吸引火力的人持续干扰,在暗网上发布了悬赏,分几路阻击,然后向贺先生求援,请求他给上面施加压力。
交火到一半,封锁网忽然停火,他们才得以安全撤离。
当然,这些副队不可能告诉隋英,只说他们还是原路返回,那条路看守不严。
隋英看向医疗帐篷,在余晖落尽的蓝调时,似摇曳的风灯。
“不知道他的伤什麽时候能处理好。”
-
蒋弋忽然栽倒,倒是将苏韫吓一大跳,拆开裤腿,又急又气,直接命令搭建无菌手术室。
医用剪刀剪开身上的衣服时,像隋英膝盖上那样的伤在蒋弋身上算最不起眼的伤,都不用去管。
肋骨骨折,手臂、大腿被子弹打穿,身上多处擦上,这里的擦伤不是摔倒软组织擦伤,而是子弹擦过,砍伤,重物重击……
ca-8维修完成,向恒关了固定在一旁的摄影机,知道隋英伤的不轻,就让班吉懂飞行动力测试的工程师先测试飞机,不行再请隋英。
班吉那边已经第n次催促,撤侨任务刻不容缓,还有运送物资任务。
上级但凡有办法,也不会这麽逼他。
向恒知道,他们才是最后的希望。
墨色幕布遮天蔽日,今夜没有月亮,幸好机场供电不成问题,他们露天拉了许多灯泡照明,可四周黑黢黢的,吞噬掉大半亮光。
苏韫终于做完手术,走下站台,趿着拖鞋,边走边摘防护服,準备出去透口气,然后就看到隋英坐在帐篷外,已经睡着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示意将人擡到隋英的帐篷。
然后回去拿了瓶葡萄糖,一口气喝了半瓶,然后踢了踢隋英的椅子,隋英猛地惊醒,“韫韫?”
她楞了一秒,猛地站起来,膝盖上的伤扯动,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蒋弋呢,手术做完了?”说着,一瘸一拐跳着去看医疗帐篷,却空无一人。
苏韫坐在她刚才坐的椅子上,将剩下的半瓶全喝完,“蒋弋,救护车拉走了,已经没气了,哎!。”
见隋英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下去,身子似乎也晃了下,苏韫了解隋英的性格,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隐忍克制,心思比较重,什麽事都喜欢憋在心里的人。
她忙说道,“没有英子,骗你的,蒋弋在你帐篷,我……”
苏韫还没说完,隋英一阵风跑回帐篷,见蒋弋身上多处缠着绷带,舒了口气的同时泪水夺眶而出。
她吸了吸鼻子,又嘿嘿笑着,几下擦掉眼泪,过去拉着蒋弋的手,盯着他,怎麽也看不够。
试了试鼻息,脸贴在他额头,似乎还有点低烧,擡头却看到他脸上湿了一片。
一夜好眠。
翌日清早,隋英睡醒,第一时间检查蒋弋,露在外面的脚和手臂明显消肿,脸色也没那麽渗白。
她打湿毛巾,将他没有受伤的手脚擦了一遍,然后去擦脸。
“蒋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