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不会回京。”贾蓉没多做解释,他也不需要向一个奴仆解释。
在贾家旧宅住了一晚,第二天贾蓉就不顾老管家的阻拦,登船去了扬州。
他和秦氏女的婚期就在今年的冬月,现在他还只是个秀才,即便考中小三元,但对于他那个没眼力见的便宜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若是能在明年考中举人,即便是贾珍,也不能逼迫他娶秦氏女。
贾蓉并不怀疑自己的能力,他一定能考中举人,但问题是,秋闱是在明年八月,还有足足一年的时间,偏偏他和秦氏女的婚期是今年的冬月。
他不能回京,回京即便有些话语权,但贾珍毕竟是族长,还是原身的身生父亲,这婚事他没有反对的权利。
起码一个小三元还不能压制贾珍。
老管家看着贾蓉坐的船远去,陷入了纠结。
他到底要不要将贾蓉在金陵参加科举,连夺三个案首的消息传回京城呢?
思来想去,老管家觉得这事儿瞒不住,还是将消息传回了京城,只是……晚了几天。
信中并没有提他见到了贾蓉,只说他去找贾蓉的时候,贾蓉已经离开了金陵,不知去了何处。
老管家觉得贾珍昏聩无能,贾蓉是贾珍唯一的儿子,将来必定要掌管贾家宗族,既如此……早些投靠小主子不好吗?
贾蓉自然不知道贾珍留在金陵的老仆背叛了他那便宜爹。
他回到扬州,便准备了一支五百年的灵芝作为送给林如海的谢礼。
林如海自然是不肯收,但贾蓉以弟子孝敬师傅的礼物为由,让林如海不得不收。
林如海心中感叹。
真是个好孩子啊,怎么贾珍就看不到呢?
当真是眼瞎。
贾蓉回到扬州,还不到半个月。
最近贾敏在筹备赏菊宴,宴请扬州的各位夫人小姐。
哪知突然头晕目眩,府里的管家赶忙请来了府医。
府医摸着脉,过了一会儿,皱起的眉头展开,舒心一笑,“夫人这是有喜了。”
贾敏被这个消息砸蒙了,“我……有喜了?”
“已经两个多月了,夫人也不是没有生养过的人,一点都没有发现吗?”府医奇怪的道。
两个多月,那月信起码迟了一个多月没来。
贾敏面上有些发烫,“上一胎后,我的月信就一直不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