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也不敢怠慢林公子和贾瑄。
“见过侯爷,见过林公子,两位小姐。”捕头上前拱手行礼。
贾瑄极少去衙门,对衙门的人并不熟悉。
“你是……”贾瑄问道。
捕头也不觉得被羞辱,贾瑄不认得他,合情合理。
“小人姓黄,名大勇,侯爷可以唤小人老黄。”黄捕头在贾瑄面前,不说卑躬屈膝,那也是曲意奉承,小心迎合,不敢得罪。
贾瑄也不在意,“原来是黄捕头,你们是从衙门来的?”
“回侯爷,小人是带着衙役们巡逻,刚才在那边遇到一些人喊死人了,便过来看看。”黄捕头连忙解释道。
“哦?”贾瑄若有所思,“这么巧?”
黄捕头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在贾瑄面前,他这身份连个蚂蚁都算不上,但他也算久经世故的人,不然也坐不上捕头的位置。
注意到贾瑄的神情有些不对,他正要解释,便听到有人质问,“黄捕头真是偶然遇上的吗?”
闻声,黄捕头转身一看,就见是武昌侯府的世子。
好家伙,又是得罪不起的人。
他苦笑道,“回世子的话,原本今日不是我们巡街的,是江老三说今天有事,跟我换了差事,我今儿才带着人在这片巡逻。”
“江老三是什么人?”贾瑄看了那侯府世子一眼,淡淡的问道。
侯府这位小世子还是年轻了些,沉不住气。
不过所幸,这黄捕头看起来跟今天的事没什么干系,不然就侯府小世子这样质问,立马就被拷上带走了。
侯府那小世子虽说沉不住气,但到底脑子惊醒,知道贾瑄身份不一般,见贾瑄有追查到底的迹象便不再插言。
府衙的人敢糊弄他,却绝不敢糊弄贾瑄。
“回侯爷,那江老三也是衙门的捕头之一,金陵是留都,不比别处,府衙的捕头足有百来个,纵使是下头的小县城里头,捕头都有二三十人。”黄捕头回道。
他可不敢糊弄贾瑄。
贾瑄闻言,不由咂舌,都说流水的父母官,铁打的衙役,说的就是这些人了。
别看这些捕头拿着佩刀,偶尔抓捕罪犯还可以配马匹,看着好似很风光。
实际上,府衙这些差役,捕头,牢头,门子,全都属于贱业,子孙后代都不允许参加科举,哪怕日后脱离了这些职业,仍是不许后代参加科举。
即是说,只要做了衙门的差役,子孙后代都要操持贱业,不能参加科举。
偏偏这些差役还没有俸禄,只有伙食补贴费,且数额很低,以至于这些没有出路的差役,难免就会敲诈百姓,或是伙同地方上的豪强,做些违法乱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