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怪我。”梁懿忽然补充了一句,“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人啊,都一样,一旦知道了肯定会忍不住去试一点,试一点,慢慢的就踩过底线。”
“哪怕你们现在入门阶段也是大有讲究,这炼精化炁就如同釜中炼药,釜中有水有药固然重要,可还有一点更是重中之重。”
“那就是火候!”
“炁有足亏,药分老嫩,这即是‘火候’。”
“有句话说得好,古人传药不传火,从来火候少人知。”
“这火候就是那三口不言,六耳不传的丹道关窍。”
“但其实这火候也很难口传心授。”
“什么时候炁满了?什么时候该采药?什么时候不得不停下?”
“这都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绝难分辨和理解的。”
“尤其是打坐时难免胡思乱想,将心中臆想错当火候成熟之事也屡见不鲜。”
“这都需要有师父在旁边看着。”
“难怪您下午特地留下来看着他们打坐。”陈泽随口接了句话。
“其实这也算是一种群修的方法。”梁懿补充道,
“有点类似于音乐中的声部。”
“一群人在一起打坐修炼,可以形成一种炁场上的……就说是谐振吧,尤其是在有人领头的情况下。”
“这也是为什么和尚道士都喜欢聚在一起打坐念经的原因。”
“噢噢。”陈泽点头不语,专心对付起桌上的烧烤。
这顿野炊一直进行到了深夜时分,大部分人都应邀直接在医院里住下。
只有陈泽毅然决然地拒绝了留宿。
医院门口的停车位上。
“大晚上的多不方便。”梁懿还在挽留,
“我这空病房可不少,还都是豪华单间,保你睡得香。”
“是啊是啊。”刘畅也跟着帮腔道,“还有独立卫浴,其实那病号服当睡衣穿还真不赖!”
“不用了。”陈泽一手已经拉开车门,“我还是习惯睡家里,哪都住不惯。”
“哈哈哈……”
梁懿见状也不再挽留,
“看来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
“好吧,路上小心。”
“好嘞。”
啪的一声,陈泽关上车门拧动了钥匙。
嗡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