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说的好像跟风水差不多是一个意思?”
“诶。”梁懿摆了摆手,“风水那是对炁局一种最粗浅的运用。”
“实际上炁局的内涵远不止于此。”
“人体本身就是一个最为精妙的天然炁局。”
“我明白了。”陈泽若有所思地追问道,“所以您刚刚说,这仙岳山的炁局发生了改变?”
“不错。”梁懿的眼神变得有些凝重,
“炁局不会无缘无故发生改变,一定是受到了外力的影响。”
“会是什么外力?”陈泽自然而然地接过话茬。
“外力,呵,还能是什么?”
梁懿的语气变得有些唏嘘,
“多半就是人,只是不知道……”
“是凡人,还是……仙人。”
夜谈
“那您就不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吗?”陈泽隐隐带着些撺掇的问道。
“好奇?当然好奇。”
“可是我不敢。”
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陈泽不由得微微转头,却差点愣住。
只见梁懿脱掉外套,撸起衬衣袖子,露出了布满双臂的陈旧伤疤。
刀疤、弹孔、瘢痕……就像一个伤痕展览台。
难以想象他都经历过什么。
“哪怕年轻二十岁,我肯定想都不想就冲到山上去。”
“仙人?哼,让我开开眼也好。”
“可是我老了,老得快要死了,老得胆气都没了。”
“只想着苟在这仙岳山脚下,看看还能混多少日子,多少再做点事情。”
“干脆就当个缩头乌龟,有人来就任他来吧,反正这炁局也没那么好毁掉。”
陈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帮老人把西装外套重新披好。
“嘿!”
身后传来了叫喊声,
“你们两个在那干嘛呢!都要开吃了!”
“来了!”陈泽应答一声便转身离开铁门,而梁懿也紧随其后。
……
夜色下,明亮的火光时不时冲天窜起,烤架上的食材换了一批又一批,就连铁丝网也略微沾上了炭黑。
研讨会的众人欢聚一堂,年龄大些的聚在一起唱起了京剧,年轻一点的则拿起手机开黑打游戏。
就连刘畅也抱着把吉他坐在小马扎上使劲干嚎,
“他明白,他明白——我给不起!于是转身向山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