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铃——”闹钟响了。马喻才从酣睡中醒来,乱七八糟的头发下双眼尽是血丝。唉,没睡好。他打了个喷嚏,感觉身体更差了。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发冷的症状才褪去,他揉了揉眼睛,摇摇摆摆地去卫生间放水。“哈啊——”伸了个懒腰,他挠着屁股走向洗漱台。片刻后,换好衣服的马喻才打开手机,拨给了微信里的某位好友。aaa豪车转卖老王。刚打过去,对面显示“对面没有添加你为朋友,不能语音通话”。?马喻才呆了。他不可置信地又打了一次,还是显示对方未添加你为朋友。马喻才意识到了不对劲。遭了。他火速穿好鞋子,拿起钥匙就往地下车库走。马喻才几乎是带着一种去杀人的怒火打开了车门,定位到车行后,一脚油门冲出了车库。一路上畅通无阻。“距离目的地还有五分钟,前方两百米处有违章拍照。”马喻才憋着火气,靠边停车后走向印象中车行的位置。这边已经比较偏僻了,路边都没有什么人。马喻才远远看见车行的招牌,快步走向前,等走到牌子下,却看见门店紧锁,里面一辆车也没了。大门上上了锁,还加了封条。马喻才大脑轰地一声空白了。他找到旁边店铺的店长问:“请问这家车行怎么了?”店长:“半个月前关门的吧?”“请问你知道为什么关门了吗?”店长看了他一会儿,一脸了然,“你在这买的车有问题?老板应该是跑路了,老早之前就有人和老板打官司,最近应该是惹了不好惹的家伙,倒闭走人了。”“走了?知道去哪了吗?”店长摇头,“人跑路还能告诉你去哪了?放弃吧,就这半个月好几个人来过了。”“靠!”马喻才有些许崩溃,罕见地骂起脏话。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过来,自己买的车肯定是有问题的了。对方虽然告知了他车是是二手车,但是隐瞒了更多细节。而更多细节……马喻才已经大致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了。他赶紧又掏出了手机,双手因为颤抖一直按不准密码,输错了好几次。“啧。”马喻才深吸一口气,紧握拳头然后放开,打开网页,再次搜索起相关信息。他这次试着换了个关键词搜索。“h市重大车祸。”搜出来的有好几十页。马喻才点进每一条信息,认真地看,只要任何有关奥x的他就反反复复研读,企图找到蛛丝马迹。最后,他在一篇危险路段的总结帖中发现了相关信息。“20xx年,盘山公路车祸事故四起,五x一次,奥x一次,本x两次……”时间一致!马喻才仔细读完了新闻和下面的评论,总算有了苗头。两年前,盘山公路,一辆车和货车相撞,车主当场死亡。是同款车,但是新闻里没有提及车主是谁。该死,其他的什么都搜不到。没有一点线索了。正在懊恼的马喻才猛地想起一个人。他赶紧拨通了对方的语音通话。响了没几下对面就接了,“喂?马先生?”对面听起来真正有些惊讶。马喻才焦急万分,开门见山道:“你能帮我查一下201x年北京那次车祸吗?就是你说的那次,有什么信息可以发给我吗?”“呃,”简劲松犹豫了,“这个是内部消息。”他当时选择当面说,不然会留下把柄。“内部消息?涉案吗?”“不是,就是一些比较复杂的情况。”“简警官,帮我个忙,算是我欠你个人情好吗?”电话里的语气听起来很急,简劲松犹豫了一阵,离开了工位,走到厕所,“那你问吧,我只能说我了解到的。”“我想知道这个事故车后面去哪了,车主是谁?”简劲松回忆了一下自己搜到的,“车主的话……我记得是一个当地的企业家,挺有名的,叫——”耳朵贴在屏幕上,闷热湿黏,声音带上了电磁波动,马喻才屏住了呼吸,好一会儿才听到手机里发出的声音。“——严继尧。”耳边的声音扭曲而低沉,粗粝而沙哑,仿佛同时有人在他耳边低语,和简劲松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好一会儿,马喻才才从恍惚的状态回过神来,听见简劲松在喊他的名字,“……马先生?马喻才?”“嗬,”他试图张嘴说话但是喉咙干涩,“咳、在。车的去向您查得到吗?”“我只知道是回收了,极有可能是——”“好,我知道了,谢谢您简警官。”“不用——“滴。”马喻才说完就挂了电话,对方甚至一句道别都没说完。他呆坐在车里好一会儿,看着已经息屏的手机,心里某根线绷紧了。,!他买的,是他妈的一个事故车。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的时候还是不知所措。这真是个事故车,意思就是这车里…死过人?之前的鬼影……那些噩梦都是……真的?愤怒、伤心、茫然无措、痛苦、害怕……所有情绪一齐袭上心头,马喻才低声怒吼:“妈的!”底下舒服的座椅依旧,却让马喻才坐立难安,再看自己的宝贝车,只觉得心情复杂。马喻才崩溃地坐在车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热得满头大汗。就在这时,安静的车内突然响起了突兀的声音——“滴。”空调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自己开了。车内的温度急剧下降,驱散了热度,马喻才感到一股寒意袭来,他顿时僵住了。“呼…嗬…”马喻才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觉得车内的空气都变得凝重了。不会是……突然,音响里传来一阵沙沙声,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马喻才惊弓之鸟般靠住了靠椅,紧张地四处张望,却什么也看不到。车里除了他,本来就什么也没有。“是是谁?”马喻才瞪大了眼睛,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他的声音颤抖着。紧接着,音乐声响起。马喻才认得这首歌,有一天车子突然放起这首歌,他还以为是误触还是智能助手发神经了。恐惧使马喻才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歌曲还在继续,马喻才选择使用物理手段,猛地伸手,强行关掉了声音。歌曲停住了,空调呼呼吹着冷风。似乎一切都平静下来了。但是陡然,符包动了一下。马喻才几乎要跳起来了,他崩溃了,死死咬着牙,扭头就要开门逃跑,然而车锁得死死的。马喻才摁了开锁,继续开门,却依然没开。只见符包又往他的方向晃了晃。他惊恐地看着符包在无人施力的情况下,以气死牛顿的诡异角度向他这边倾斜着。恐惧使得四肢僵硬,却也使得肾上腺素快速分泌,大脑活跃起来,马喻才的头脑从未这么清晰过。这是,要他看?马喻才对符包还是比较信任的,好歹是他亲自磕头求来的,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手掌触碰到符包的瞬间,它就落了下来,掉在掌中。马喻才小脸煞白。因为他一接过,就知道里面多了东西,重了一些。他暗念着“不要害我”,单手拉住上面的结,轻轻一拉,就开了。这么个小包里面能装什么啊?他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是断指眼珠什么,拉开开口一看——:()天生道体?我本是万人迷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