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泰莫名其妙进来,又莫名其妙出去,一头雾水。门口,又见傅栾云与余烈结伴而来。
傅栾云见他与闻容兰一起,问了两句,知道是楚添辛的意思也没再说话。
楚添辛摇头叹:“这天着实热,也就跑马时畅快些,真要闷出病来。”
“陛下若嫌热,访春苑新编了曲目,湖上风月,清新怡人。个个冰肌玉骨,可心得紧。连余廷尉都忍不住一观呢。”
楚添辛来了兴致,看向余烈:“哦?”
余烈羞恼:“臣是去办事!”
他分明是去办正事的!这个闻虢,真是为老不尊,总拿他玩笑。
“哈哈哈哈,好好好,闻虢你又惹他。来日你若抄家,余烈定然上赶着去。”
傅栾云看热闹不嫌事大:“廷尉向来忠心,许是近来天热,为陛下寻摸呢?”
楚添辛笑:“胡诌八扯的,朕也不好这个。”
闻虢一怔,看看余烈,果然余烈也看着他。
傅栾云藏不住话,何况他回京时明明听说兴昭侯触了逆鳞,已遭厌弃了,方才殿外一见,细细想来,分明是浓情蜜意,何来厌弃一说?
“陛下不好,莫非兴昭侯是女子?”
楚添辛捡起碟中一只核桃掷过去:“军营汉就是直肠子。”
傅栾云挨这一下,自知失言,不敢再语。
“哈哈哈哈,”闻虢捻捻胡子,抚掌大笑,“傅将军一点儿不冤,成家许多年也没个趣儿,陛下是只好兴昭侯罢了。”
“啧,朕不是说过,不许拿他打趣?”
闻虢看出他认真了,不过没太生气,赶紧接话:“是是是,臣失言,臣该死。兴昭侯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儿,容不得玩笑。”
楚添辛轻笑,算是默认。
余烈转而看向闻虢:“都是太尉出的好主意。余下那些小宠在掖庭,回也回不去,害得掖庭令日日找我。”看似骂闻虢,实则问楚添辛。
后者蹙眉:“朕不是说遣回去?”
他明明一个没动,怎么就全留在掖庭,回不去访春苑了?
召来掖庭令才知,竟是其中一个乐师歪了心思,觉得兴昭侯失宠就能轮上他们,故意胡言,说已受临幸,承蒙圣恩,不可复回。
想到近日哥哥若有若无的哀怨落寞,原不是自己以为的错觉,楚添辛堵了一口气。
“闻虢。”语气不由变重,“难怪宫里隐有流言,瞧瞧你干的好事。”
“臣下该死,陛下息怒。”
“去,统统打发了。”
一想到哥哥因此伤心他就烦得慌。
他与哥哥好好的感情就是这些人给破坏的!
说够了闲话,楚添辛正了神色,将安排部署细细吩咐下去。
“陛下放心,臣还没老到提不动刀。”闻虢眸色一闪,“纵万死也必护住您”
余烈看他一眼,“讥讽”道:“哦~提得动刀,却只护得住陛下。太尉果然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