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添辛晃着他的手臂撒娇:“哥哥。”
“你去看看贵妃,我便住下,明日再来与我用午膳,好不好?”
“那早上呢?”
“后宫需要平衡,你也不能总不去,早膳在皇后那里用了又能如何?为君之道,你当是比我更懂。”
为了不让哥哥生气,楚添辛虽满心不情愿,但到底听了他的话,陪季庭泰用了晚膳就去了贵妃处,又留云敛服侍季庭泰。
季庭泰奇怪:“难得见你这样支支吾吾,心里有话不妨直说?”
云敛抿唇思量,这原不该是他置喙的事,若是说了,殿下是否会生气?
“我不生气,你说吧,只当平常说话。”
“殿下,您难道舍得吗?何况您明知陛下的心在您这里,却还要赶他去看贵妃,您就不怕陛下不舒服。”
“他是皇上,雨露均沾本就是他该做的,我岂能因一己之身困住他?他也需要绵延子嗣。你也说了,他的心在我这里,只要这样,于我就够了。”
就算楚添辛厌了他,能再见他一面,季庭泰也知足了。
只要对楚添辛好,他有什么不能忍的?
困兽
初五那日,楚添辛召了几位朝臣简单上朝议事,季庭泰身无要职,没有同去,一个人在芙露殿里发闲,想着楚添辛暂时回不来,忽然很想回太子府去看看——楚添辛一直封闭太子府,除了他本人无人能进,自己也想看看如今的太子府是何光景。
“侯爷,没有皇上圣旨,只怕您进不去。”
“有你也进不去?”
“假传圣旨说送东西的话,可以。”
季庭泰想了想,假传圣旨一词到底让他心里别扭,放弃了进去看的想法,虽然就算他真的传了什么大逆不道的圣旨楚添辛大抵也不会怪他就是了。
“老在宫里闷着,我又不能去后宫转,陪我出去走走吧,看看太子府外面也行。”等楚添辛得空了,再带他一起回去。
季庭泰没有惊动太多人,只带了云敛一个,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宫门,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看着自家主子难得一见的孩子气,云敛也染上几分笑意。
季庭泰率先去了太子府,从前为避嫌,他连提都不敢提,如今他跟楚添辛交了底,心中无惧,恨不得赶紧回去看看,看看他的十六有多在乎他,多在乎他们之间的回忆。
看着外围十里就有重兵把守,原太子府主人极识趣地绕路而行,心里想着回头得跟十六说说,这样重兵把守,只怕影响百姓生活。
然而他到底低估了楚添辛对他的爱与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