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看上了幼弟的人,还瞒着幼弟与之早有来往,这种事就算不在皇室也是不好听的。
五公主一向记恨楚添辛,见此情景立刻添油加醋:“皇姐此言差矣,皇室威严原也不在此,若能成全,自是一桩美谈。只是若陛下今日让出公主,来日是否也能让出皇位呢?”
成全了,不知多少人笑话,不成全,不知多少人等着看笑话,这事着实有些难办。
“皇兄真是给朕出了一道难题啊。”
宴席不欢而散,楚添辛回了御书房,独留楚问晏与叱罗颜在外等候。楚添辛在席间忙着跟小公主打嘴仗,一直没吃东西,眼下只有自己,慢悠悠用过膳才让云敛宣二人进来。
“皇兄没什么想说的吗?”
“陛下,臣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可那时臣当真不知她就是叱罗公主。”
狭长的眼睛微眯,冷意乍现:“你负责她与使臣的一切事宜,你不知?”
“公主起初并未现于人前,臣当真不知,陛下若不信,可传贺尚书细问。”
楚添辛没说话,习惯性转动扳指,似是在想对策。
“朕不想听你们是如何相识,这件事上已然失了颜面,皇兄打算如何收场?”
“自然是赐婚,反正我是来和亲的,只要嫁给楚皇室,嫁谁不是嫁?”
“朕与宁王说话,公主不该插嘴。”
叱罗颜闻言声音更大了些:“此事因我而起,我怎么就说不得了?”
“公主既知因自己而起,就算为着避嫌,公主也该少说两句。”明河冷声道,“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何须外人多话?”
楚问晏悄悄瞄了一眼,心下惊惧:明河是禁军统领,楚添辛把他叫来,莫不是……
“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臣愧对陛下,还望陛下息怒,饶了公主,只当为时隐积福罢。”
“你这是认罪了?”
“认什么罪?”叱罗颜直直看着楚添辛,“他何罪之有?你从未见过我,对我无意,怎么不能把我许给别人?”
“朕是对你无意,但朕是皇上,只能朕不要,由不得你不想。”
开玩笑,他一路隐忍浴血杀到今时今日的位置,是为了看人脸色任人欺负的?叱罗颜连这都看不懂,草原上的公主当真是幸福。
楚问晏低着头,飞速想着对策,明知楚添辛对叱罗颜无意,若是叱罗颜嫁入宫中,必定不会幸福,既如此,不如……
“陛下,臣斗胆问陛下,究竟何为出格?”
“求非己之物,就是出格。”
他不肯死心,似乎情爱一物,最会使人降智:“可陛下若弃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