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楠哥要是问你去哪了,我们要怎么回答?”
“给我打电话就行。”
“好吧。”周淮年扶着她哥出门,“哥哥,你知道我不是父亲的孩子吗?”
周淮阳没料到周淮年突然说这句话,心里揣着明白嘴上装糊涂,“别乱说。”
“我知道妈妈一直藏着心事,本来一个不和谐的家庭,早就该离婚去过自已的生活,有那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天天混吃等死的丈夫换作谁都不会想继续过下去。”
“别说了年年!”周淮阳神色张皇,连忙喝止道。
“就是因为我是妈妈在婚内与孟亿发生了关系所怀上的孩子,让父亲抓到了把柄,让他这个寄生虫找到了宿主,可以让他蚕食血肉,还无能为力只得任其所欺,我的存在间接性的毁了母亲。”
周淮阳嘴唇颤抖,拳头捏得极紧。
“我还记得那一天,父亲找上门来闹事,哥哥带着我往天台上躲,结果没想到父亲居然是被人催债,追到那里的,他也被迫上了天台,最终好巧不巧,他居然喝了酒!神志不清的被人逼着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周淮阳的眼前好像又重新变成了那天的景象,他死命的捂着自已和妹妹的嘴,不发出一点声音。
等到那群人害怕的逃走了之后,他双腿打着颤,爬到了父亲掉下去的那块地方往下望,只见到被摔得血肉模糊的尸体,鲜血从身下蔓延开来。
他似乎能看见那双没有闭上的双眼!
从那天起,每天晚上就都出现在他的梦里。
从此他再也不敢从高处往低处看。
“哥哥,我一直知道你对此心里有愧疚,不敢提及这件事情……”
“你错了年年,”周淮阳从回忆里出来打断周淮年的话,“我没有心存愧疚,我也没有逃避这件事情,天台铁门上的锁是我故意拿走的……”
因为没有那把锁,就阻挡不了那群人的步伐,父亲就会被他们逼到绝境。
“哥哥……”周淮年没料到哥哥还做了这件事情,不过却并没有觉得哥哥狠毒。
“哥哥早就忍不下去了,他一直吃妈妈的人血馒头,将妈妈当提款机,我怎么能忍?”周淮阳说着说着咬牙切齿起来。
“我只是想让妈妈摆脱他的控制,但我没想到最后适得其反了——”人是死了,但妈妈也出了事故,假如,那天没有人告诉妈妈父亲来家里找麻烦,那她就不会急冲冲的赶回来,也就不会因为心神不宁发生车祸。
他是发现了有人在找父亲讨债,便想利用他们让父亲离得远远的,不要来打扰妈妈。
“哥哥不要伤心,都过去了。”周淮年扶着周淮阳的身体柔声道,“哥哥过的很累很累,因为我,拖累了你。”
周淮阳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不管父亲是谁,你是我的妹妹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哥哥,以后不要再担心我了,我会学会保护自已。”
周淮阳话风一变:“心里是不是想着还会学着保护我是吧?”
周淮年震惊的张着嘴:“额……”
周淮阳微笑道:“关我这件事,也有你的一份吧?”
周淮年抿了抿嘴,没料到这事突然被提起,一时间不敢看她哥:“不是……我……”
周淮阳揪着她的耳朵哼唧道:“小叛徒,我养大的妹妹居然反手坑我一把,谁家哥哥当成我这模样啊?”
“啊疼疼疼!!”周淮年捂着耳朵喊道。
“是楠哥指使我这样干的!他说……他说,这件事情太危险了,哥哥还是不要掺和进去的好。”周淮年眼见火就要烧到自已身上了,连忙将祁楠给卖了个彻底,“楠哥还说等他完成这件事之后就回来跟你求婚!但在这之前必须要将后顾之忧解决掉。”
周淮阳挑眉,松开被他揪红的耳朵,声音悠长的发出一个“噢~”。
“那他就没想过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已失踪了二十一天!我能轻易地原谅他?”周淮阳被监管的那些日子可是掰着手指头过去的,他最爱自由,就算当初在家里照顾年年也没这么被束缚过!
而这家伙居然敢关他!
“呵呵呵~哥哥我也觉得楠哥这样子做不对,哪有人一声不吭就走了,让哥哥担心那么多天,真是太过分了!”周淮年眼见求情不成,只得叛变,坚决维护亲哥的权利,靠着良好的态度成功引开话题,让周淮阳将重心放在了祁楠身上。
“嗯,既然他走了二十一天,那我离开二十一天,主打的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周淮阳算盘打好了,决定近期都不联系祁楠了,“年年,记得和他们打招呼,不许将我的行踪透露半个字给祁楠!记住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