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染和祁楠。
明明门打开着,但他们却没有进去,仿佛在等他。
“哥。”“淮阳。”
两人的脸上都是歉疚,因为没有把人看好。
周淮阳走到两人旁边,“她怎么样了?”
孟染:“年年把自已关在房间了,不吵也不闹。”
祁楠:“我不知道房门钥匙在哪里,不敢硬闯。”
楼道里很安静,屋子里也很安静,还是周淮阳上一次回来的那个模样。
他在柜子里找出了房门钥匙,站在周淮年的房间门口,打开了锁。
久未住人的房间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不好闻。
一个人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窗户外的光洒在她身上,只能看见一抹剪影,垂着头安安静静的。
见到门开,便转过头,说道:“哥,楠哥,孟染,你们来了。”
声音不似以前那么活泼了,没有那股开朗的味道,反而多了一种成熟,一种越过时间漫漫长河,带来的回忆。
从周淮年这次回来见到祁楠开始,她便一直喊得‘祁哥哥’。
声音娇脆、甜美,活泼、机灵。
门口的三人站在那里,观察着屋内的女孩一举一动,两双精明的眸子,似乎要将人看穿一般。
周淮年笑了笑:“哥,你别怪他们,是我很早以前就给你的手机装了定位,昨天苏家的庄园被人偷袭,而你却突然消失,我很担心你。”
“虽然孟染说你没事,可我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很慌很慌,并且有零零散散的未知画面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知道是我又出问题了,我头疼。”
“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可是当我一踏进南阳,我就越难受,头越来越疼了,有一个我不认识的阿姨见到我,就很兴奋地说,这不是年年吗?”
“我不认识她的,但我却觉得很熟悉,我不由自主的往这里来了,好像走了千遍万遍,哪怕我闭着眼睛也能走。”
“那个阿姨应该是我们这栋楼里的人,她说你放了一把钥匙在她家,方便每次回来。所以她很爽快的帮我开了门,她人真好。”
“哥,我想吃糖了……”
周淮年的脸上始终都有一种痛苦,她手捂着脑袋,抬眼看他们。
周淮阳知道,这是记忆强行被唤醒。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放在周淮年的手中。
“年年,你等一会,很快头就不疼了。”
周淮阳颤抖着声音说完,把手上的包打了开来。
他喉结滚动,微微启唇念着一段话,模模糊糊,仿佛在吟唱一段禁文。
手里拿着一个绘着满是图案和奇形怪状的文字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