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哥很快就找到了接电话的那一个。
“妈呀,我接了电话,还做了记录,你们看,记录还在这里,我不是故意的。”
“当时,当时我刚好有个单要出炉,所以我一下就忘了交代下去了。”
忘记交代的火化工十分后悔:“完了,芭比q了,就这一个疏忽,我这个月的绩效和奖金都会被扣光的,我还等着还房贷呢……”
……
肖哥安慰刘璃说:“你别有心理负担,这不是我们的错。”
他看看时间,“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要去报道,今晚好好休息。”
休息是没法休息的,心里存了事的人睡不着。
“肖哥,我能不能将所有留样的检材重新鉴定一次?”
“这,”肖哥敏锐的说,“刘璃,你担心的绝对不是什么腐败性绿斑,你在担心什么?”
“肖哥,”刘璃决定撒个谎,“我说的可能很荒谬,但是我午睡的时候做了个梦,屈某的魂魄给我托梦了……”
肖哥目瞪口呆:“我去,刘璃,为了重新做鉴定,你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行吧,”肖哥的手在空中挥了挥,“都已经假托鬼神了,我再拒绝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吧。”
“那就走吧,回法医鉴证科。”肖哥说。
自己徒弟怎么办呢,宠着呗。
万一宠回来一个“个人一等功”,那媳妇还不得给自己倒洗脚水,想想就美。
……
提取的所有人体器官组织都已经进行了冷冻保存,而体液类的半流动物质,都已经形成了“纱布斑迹”自然风干后保存……
用蒸馏水将“纱布斑迹”重新浸润后再次提取……
腐败尸体必须留存的末梢静脉血再次入管……
心、肝、脾、肺、肾切片组织再次剪切……
长骨、扁骨、切牙……
忙完这一切,又已经到深夜。
“刘璃,你不要太担心了。”肖哥说,“我就在化验室外等到明天。”
“你先去值班休息室睡吧,能睡几个小时就睡几个小时,明天一早好精神抖擞的去报道。”
“精气神要足,别怕。”肖哥说。
这时候的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看似警局外平静的黑暗中,危机就像猛兽一样潜伏着。
良心6
还是那座不显山露水的小庄园里。
“彦儒,你来得够晚的,”郑湉笑着说,“这要是别人,那可是在我的爆发边缘疯狂试探。”
“但因为等的是你,我连脾气都等没了。”郑湉扯着他的衣袖撒娇,“你可得补偿我。”
“那你可得轻点扯,”林彦儒说,“不然这两袖清风要是被你扯破,我的穷酸味就藏不住了。”
郑湉“噗嗤”一声笑了,“亲爱的,你真幽默。”
“伯父呢?”林彦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