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局里,赵坤说:“我们这边也一样,求婚男身上的纹身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包括他的父母、女朋友都不知道。”
赵坤总结说:“他和其他的受害人之间完全没有交集。他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只能说是普通家庭出生,两家也没有任何来往,人际关系上也没有任何重迭。”
这就是完全不同又互相孤立的案例,如果不是同样的纹身,没有人会把这两桩事联系到一起。
“这四个案例,粉尘爆炸这件其实是最高明的。”林彦儒说,“如果不是这个纹身,所有人都会当成是婚闹造成的意外。”
“不像其他的两个案例,或多或少都有蛛丝马迹,比方说硝酸甘油和头孢。这两种药,都是不应该出现的。”
“最关键的是,粉尘爆炸现场的变数多不可控,另外两个服药的反而可控,只要能取得对方的信任,就能把药下进他的饮食中去。”
“林队,你想说什么?”赵坤问得直接。
“我只是有这个感觉,”林彦儒迟疑了一下,“我感觉,这几个案件,动手的都不是同一个人。”
“你不是说这是连环凶手做的吗?”赵坤不理解了。
“这个观点依然有效,但是,”林彦儒反问道,“你们觉得,像不像是一个组织的不同人在做任务?”
“哦,这下通了。”赵坤醍醐灌顶一样懂了。
可不,为什么围绕这些受害者来进行调查找不到共同点,因为他们只是个任务。
完成任务的那个人,才是能找到共同点的关键。
“他”在自己的生活舒适圈子里,选择了受害者作为自己的目标。
“所以新婚夫妻这个案子,我们应该找的是新娘子信任的人,如果不是家里人,那就是她很信任的所谓的闺蜜。”林彦儒说,“我们的第一目标,就是再去查这几个伴娘伴郎。”
“求婚男这个案例,就该查他的朋友。”
“然后拿伴娘伴郎的人际关系,和求婚男朋友的人际关系进行重迭,再看看有没有共同点。”
“另外,去摸排市里所有的纹身店,看能不能找到受害人纹身时的具体情况。”
他正在安排,肖哥敲门进来了。
“呃,我有点东西,可能会让你们少跑几趟。”肖哥说,“我徒弟整理的。”
“她人呢?”林彦儒看了看时间,呃,不知不觉,确实有点晚了。
“徒弟太抢手,师父能怎么办呢!”肖哥叉着腰抱怨,“胡医生把她喊走了。”
“她在走之前,整理了一份东西。”肖哥说,“活人的药理我也不太懂,我一个不得劲就想剪开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