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连孙朝红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
赵诚甚是担忧地问她:“你跟宋轶熟,你觉得她能赢几场?”
孙朝红瘫脸,“我只见过她画画。偶尔,听她哼过小曲。”
画画这一点,没人怀疑宋轶会输。
“她唱得如何?”
前面刘煜卢君陌等人尽数竖起耳朵。
孙朝红扶额,“不堪入耳。”
众人:“……”
转头,长留王不耻下问:“孙神捕的不堪入耳是什么程度?”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因为每个人的审美都不一样,孙朝红这朵奇葩的审美大概也是有些与众不同的,于是所有人又竖起耳朵。
赵诚瘫脸:“你可听过城西那个聋子乞丐唱曲?”
很不巧,在坐几乎所有人都听过。
“该不会宋轶就唱成那德□□?”一旁的卢君陌大惊,好歹他是很欣赏宋轶这个小变态的。
“不,她认为那乞丐唱得还不错。”
众人:“……”
比试开始,首先是比琴技,对方也不比什么境界韵律,而是比耳力,侍女快速弹出一首,让宋轶快速复弹这一首,而且要以该曲子正常的韵律弹出来。
任何音韵都有长短轻重缓急,而对方只在指尖单纯快速地毫无轻重缓急地拨动每根弦,其韵律几乎全部丧失,即便熟悉这首琴曲的人也很分辨出这是什么曲子。
果然出题曲从指间流泻时,他们听到的只是杂乱的琴音,侍女的手指在琴弦上留下一道残影,可见速度之快。
一曲结束跟一曲起一样,毫无征兆。在场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是茫然的,双眼都是空洞的,完全不知所云。
曲罢,青女含笑看向宋轶,道:“允许错三个音,三个音之内,都算宋先生赢。”
很多人认为,这一题虽然刁钻,但若能听出来是什么曲子,大概是不会有错音这种事,青女也算厚道音。
“这首似乎是临江调?”赵诚不太确定地看着刘煜,他对琴棋书画研究得颇多。刘煜没回答,倒是赵筠点头道:“的确是临江调。”
“不一样!”刘煜哼了一声。
众人侧目,“什么不一样?”
“是临江调,但里面却被改了十余处之多。单凭这样杂乱的调子听是听不出来这个改动的。”
“那宋轶岂不是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