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吴缺身形暴起,如同狂龙出海,一拳轰然砸向第一神子的胸口。拳风呼啸,带着毁天灭地之威,第一神子的护体神光在这恐怖的力量面前,如同薄纸般脆弱,瞬间崩溃。“砰!”一声巨响,第一神子的胸口仿佛被陨石击中,凹陷下去,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半边天空。吴缺的拳头并未就此停下,而是顺势向下一扯,竟是将第一神子的脊椎大龙一并撕扯而出,血雨满天,骨与肉尽碎!这一幕,惨烈至极,令人触目惊心!三眼神族的第一神子,那位曾经傲视群雄的天才强者,此刻却如同破布娃娃般,被吴缺轻易摧毁,生命之火彻底熄灭。三眼神族第一神子,陨落!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修士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无尽的震撼与恐惧。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也从未见过如此残酷的战斗方式。吴缺收回拳头,浑身浴血,却毫无在意。眉头微挑,目光扫过四周那些震惊到呆滞的修士,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他们为何要以如此怪异的眼神盯着自己?三眼神族的天目,那可是难得的大补之物,岂能轻易放过?他不禁哑然失笑,这些人的想法,他实难理解。没有再多做停留,吴缺转身,对着暗处喊道:“白苍,走了。”声音落下,一道白影从阴影中踉跄走出,正是白苍。战斗伊始,这机灵的小家伙便找了个隐蔽之地躲了起来,生怕被波及。跟随吴缺的日子不短,虽已见识过他不顾一切的战斗风格,但今日这场面,依旧超出了它的承受范围,胃里一阵翻涌,几欲作呕。白苍勉强稳住身形,用法力死死压制住那股不适,心中暗叹:中午的肉骨头,差点就浪费了。然而,当它看到吴缺手中那血淋淋的脊柱时,所有的努力瞬间化为乌有。那是三眼神族第一神子的脊柱,其上还残留着温热的血滴,触目惊心。吴缺并未察觉白苍的异常,他满不在乎地晃了晃手中的脊柱,笑道:“来一口?彼岸境强者的脊柱,生命精华可不是那些普通妖兽能比的。”言语间,满是得意与诱惑。白苍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它曾见过不少血腥场面,但此刻,一想到第一神子那惨烈的一幕,胃里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酸水喷涌而出,将中午的饭食吐了个干净。它颤抖着身体,连连后退,眼中满是惊恐与拒绝。吴缺见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愣了一下,随即苦笑摇头。这白苍,还真是胆小如鼠。他随手将脊柱收入储物戒中,拍了拍白苍的头,笑道:“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咱们走。”说完,吴缺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白苍则耷拉着脑袋,紧跟其后,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吐出来了,不然这一路的画面,可怎么受得了啊!两人一兽,就这样离开了灵源城,留下一地狼藉与无数修士的议论纷纷。……“砰!”“你说什么?第一神子死了!?”额生三目的中年男子猛地站起身,身后的精金石椅瞬间化作齑粉。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谁干得?”跪在中年男子面前的探子半晌没敢说话,中年男子的脸色愈发阴沉。“我问你到底谁干得!?”“回……回族长,是……是荒古圣体吴缺。”“啪!”回应探子的是重重的一声耳光,牙齿直接七零八落,鲜血横飞,眼冒金星。“浩儿乃是彼岸境七重!这混元界之中最高不过彼岸境九重,谁能杀他,何人敢杀他!!”“再信口雌黄,我撕了你的嘴!”探子抹了一下脸上的鲜血,半边脸都高高的肿起。“族长,千真万确,小的怎么敢骗您。”中年男子身形微颤,似被无形之力抽空了所有力气,脚步踉跌,几欲栽倒。面色苍白如纸,唇边残留着一抹未干的苦涩。他强提起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无力,对那伏跪于地的探子喝道:“滚!速将此地收拾妥当,然后滚出去!”探子闻言,身形一震,不敢有丝毫怠慢。他连忙俯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拾起散落一地的牙齿,又匆匆用衣袖抹去地面上斑驳的血迹,动作敏捷,生怕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片刻之间,大殿内已恢复如初,唯余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萦绕不散。待探子退出大殿,重重殿门轰然关闭,整个空间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生气,只余下中年男子一人孤影。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在这空旷的大殿内回响,清晰可辨,连细微的针落之声都能清晰入耳。四周静谧,唯有那粗重的喘息,如同夜风中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透露出中年男子内心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浩儿……我的浩儿……”探子出来之后,揉着自己剧痛无比的半边脸龇牙咧嘴,却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一道身影突兀地横亘于探子前方,他身着一袭淡青长袍,衣袂飘飘,手中一把精致的折扇轻轻摇曳。扇面上绘着淡雅的山水图案,随着他的动作仿佛有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那人面容清秀,肤色白皙,嘴角挂着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极似话本小说中走出的白面书生。探子猛地刹住脚步,定睛一看,心脏猛地一缩,连忙跪倒在地,额头几乎触碰到冰冷的石板地面。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见过陈文神子!”书生模样的陈文轻轻扬起折扇,遮住半边脸庞。那双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总是在算计着什么,又或许他的眼睛天生便是如此,透出一股不易察觉的狡黠。他的声音柔和而温暖,如同春日里和煦的微风,能吹散人心头的阴霾。“怎么又这般客气?我不是早说过了,见到我可以不用行礼吗?快些起来吧。”:()挖我至尊骨?我直接成黑暗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