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认真地介绍起自己。“你好,我是沈思舒的男朋友。”赵尔温不亏是学计算机的,脑子转得特别快。沈思舒的话音刚落,他便反应了过来。“打扰了。”学长姿态还算端正,离去。“他就这样走了?”赵尔温还以为对方会打回来呢,这次,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学长是个不错的人。”可她就是不喜欢。后半句沈思舒没说出口,她有她的小心思,想让赵尔温继续吃醋。赵尔温摆正沈思舒,让她面对他,怂却霸气。“我不准你夸其它男人。”“为什么?”“你说呢?”赵尔温把沈思舒拥入怀中。“我现在可是你男朋友。”“我有说过吗?”沈思舒偷笑,“我怎么不记得。”“你不会真要耍赖吧?”赵尔温拉开一点距离,让沈思舒看向他,神情委屈。沈思舒不言。赵尔温急了。“你果然是骗我的。”十分颓唐,一下子陷入萎靡不振的状态。见此情景,沈思舒笑出声,如铃铛般悦耳。“走啦。”虽然不知沈思舒的用意,可赵尔温还是跟了上去。回头,赵尔温的颓败尚在。“要不要一起去吃饭?”伸出一手,停在空中。这是沈思舒第一次主动邀约,一切尽在不言中。她说的,是真的,没耍赖,没骗他。“去。”赵尔温紧握那手,在心底给自己放了一场无声的烟火。一年后,许之幸也参加了高考。她的成绩虽然比不上许之望,可是成绩还算是可观。成绩一出来,许之望就问过许之幸想要报考哪里。“姐,我想留在平城。”这是许之幸的原话。当时的许之望只是“嗯”了一声,她其实很想说:“你不用为任何人作出牺牲。”可是转念一想,她怎么就敢肯定,这条路不是许之幸自己选的呢?她怎么就敢肯定,许之幸是为了陪伴家中的老父亲而留下来的呢?想到这里,许之望的内心颤动了一下,因为“家”这个字眼。其实离家的一年多时间里,她有在试着开导自己:别太执着于过去,有些人是注定回不来了,而有些人还在等着被珍惜。她要走,两年后许之康也要走,留下来的只有许之幸。“姐,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电话那头的许之望轻笑出声,心中松了一口气,是自己选的就好。脑海里划过以前在书中读到过的一句话:为你好这件事,是多么的自以为是。留在平城也有留在平城的好处。曾少恒就是一个例子,现在才读大三,就已经和欧阳琪订了婚。要不是因为年龄的原因,曾少恒都想扛上欧阳琪往民政局走了。曾少恒的计划是,一到合法年龄,马上领证。双方父母也算是一路看着他俩走过来的,对于曾少恒的这份心急,很是满意。髫年,总角,豆蔻,及笄,桃李。这一路走来,虽有缺席的时候,可也称得上是互相扶持。路途虽远,可赵尔温还是每半个月不辞辛苦地飞奔桐城。沈思舒专升本,本读完还要继续备考。考研带给她的苦,她默默地受着。加上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承担,整个备考过程,比大多数人来得轻松。不得不承认的是,赵尔温是博学的。平时只要沈思舒遇到有关医学上不懂的问题,第一个想到的既不是她的学长学姐们,也不是她专业的老师教授,而是那个远在天涯的赵尔温。因为那个人,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这个生活上的爱人,事业上的盟友,让这份感情那个男人变得不可或缺。毕业典礼这天。学士服的他们羡煞旁人。“还不甘心吗?”鹿腾出现在陆城南身边,“用了四年时间,还不是一成不变,还想继续留下来?”陆城南在远处目睹着一切,其实他没告诉鹿腾的是,这四年,他没去纠缠。至于为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鹿腾去国外的这四年,听话地没再监视陆城南。思绪凌乱,陆城南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变态,居然想要被人监视。四年前和鹿腾吵了一架后,陆城南一直耿耿于怀,他都要走了,他还跟他争什么呢?即便是现在他如约回来了,可心中的那份遗憾依旧在。“没什么不甘心的,只是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奇怪。”陆城南还是直视着前方。此刻的魏旭和许之望正在楚瑶瑶举着的镜头前深情接吻。“什么想法?”鹿腾把视线收回来,直逼陆城南。摇头,“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陆城南眼神黯淡,没缘就是没缘。“我走之前说过,如果你不开心,我会不择手段地把你带走。”鹿腾拉过陆城南的手,就要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