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今日非要你带我闯出东仪宫不成?”
“不…不是……”
“放心吧,我不会像之前半夜出宫那样,凡事不过脑就往外?闯。”
姜瑶垂下眼?眸,“几日、一旬、一个月,我还是等得起的……”
姜拂玉能禁足她几天?,不可?能禁足她一辈子。
她心想,让子弹飞一会儿吧。
……
“公主?这两日情况如何,可?有按时服药?”
姜拂玉刚刚将奏章批完,叠在?书桌上,就看到了白茵捧着一碗药进来?,便顺口询问姜瑶的情况。
白茵说道:“殿下一切安好,倒是陛下,这几日政务繁多,操劳太过,旧伤反复,还是先喝药吧。”
姜拂玉揉着太阳穴,露出疲惫的倦容。
自从和林愫在?天?牢前吵了一架以后,她身体的旧伤再次发作,比前一阵子还要凶险。
加之这几日政务繁忙,她几乎没有什么时间休息,甚至还要加大剂量服用汤药。
“阿昭没有闹吗?”姜拂玉扫了一眼?那碗药,“没有绝食,或者闹着不喝药?”
“这倒没有,”白茵回答道,“听东仪宫的宫女临春来?话说,公主?近日一直遵循医嘱,早睡早起,按时用膳服药,即便偶尔问起郎君,也并没做出硬闯出宫之举。”
姜拂玉点头道:“阿昭倒是懂事多了。”
“陛下还是赶紧喝药吧,”白茵劝道,“再不喝药就凉了。”
姜拂玉这才捧起药碗,正准备将碗中药服尽,然而,她双唇刚刚碰到碗沿,又抬起头来?。
白茵忽而发现,姜拂玉眼?眸凝聚,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白茵心跳凝滞片刻。
“白茵,”姜拂玉将碗放下,“你在?朕身边多久了?”
没有等她回答,姜拂玉自顾自说道:“朕记得,朕四岁的时候,你就被分到皇后宫中,负责照顾朕起居,教导朕礼仪,待朕识字启蒙,还曾教导朕诵读诗书,在?朕心中,你是朕的老?师,是朕的好友……”
姜拂玉温和地笑着,“这两日,朕时常会想起年幼时的场景,朕记得从前皇后宫中有个秋千,长姐出嫁后,那个秋千就时常被朕占据,朕会坐在?上面,让你推动秋千,想起少女时的光景,可?真的是怀念。”
白茵听着姜拂玉描述着温情的一幕,却是背冒冷汗,“陛、陛下如果还想要荡秋千,可?以让人在?院子外?也支一个。”
可?是姜拂玉没有接她的话,只是继续说道:“朕记得,你从前虽然不爱说话,但远没有今日这般性情冷肃,不近人情,果然逝者如斯,人都是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