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我。”郁风峣来了兴致,坐到餐桌对面,淡笑着看他,“看样子我昨晚让宝贝很满意?”“吃你的饭,别多话。”徐楚宁忍无可忍。“好的,主人。”“……”-一路上都风平浪静,没有徐楚宁预想的种种隐患,乐团也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提及这件事,连平日里不好相与的那几个同事,都没有过多刁难。“下班来接你?”郁风峣问。本只是随口问一下,郁风峣知道按照徐楚宁的性子,和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宁宁应该是不会答应的。不冷脸对他就算很温柔了。徐楚宁提着琴盒打开车门的时候,“嗯”了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男人动作停顿,而后猛地抓住徐楚宁的手臂,“你答应我了?”徐楚宁轻轻挣脱他的手掌,理了理袖子,抬腿下车,看都不看他一眼,“别迟到了。”“好的,主人。”轻轻笑道。怎么让宝贝开心起来,用老办法?演出开始之前,徐楚宁在后台喝水。其实本来上台之前,按理来讲,不该喝这么多水的,因为一场演出两个多小时,他又是独奏,应该避免喝太多水。但他心里很烦躁,不安,心脏怦怦跳,只能凭借着一瓶瓶灌冰水压下去。刺骨寒意顺着喉咙管滑下,徐楚宁皱眉,捏紧瓶身的手猛然收紧,把塑料瓶捏得嘎吱作响。“宝贝要来点酒吗?”徐楚宁回头,脖子就是一凉,下意识缩了一下,“你怎么来了?”“宝贝第一次正式演出,我想来看。”郁风峣晃了晃手里的小酒瓶,刚从ibar顺来的威士忌,“很紧张吗,要不要来点酒放松一下。”徐楚宁无语,“我马上要上台了,一身酒气像什么话?”“我说,自从当过老师,你说话越来越像老师了。”郁风峣微微笑着,自顾自地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徐楚宁把矿泉水瓶拧紧,放到一边,而后问,“你最近……有跟成执联系吗?”“有,一直在联系。你不用担心。”郁风峣放下酒瓶,想了一会儿,给他一张票,“上次搅进洗衣机的票,我看着过期了,就订了同一个乐团的下一场演奏会。”徐楚宁顺手接过来,看清楚了才知道,这就是之前不知道谁塞给他的一张票,随手放兜里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心里大概清楚,这男人又在较什么劲,徐楚宁捏了捏票单,说,“这不是别人送我的,就是乐团里的赠票,指挥吧,指挥发给我们的,好几张,我就随便收起来了。”“你是在安抚我?”郁风峣问。徐楚宁摆弄着门票,叹了口气,低头看眼日期,说,“去也行。”“你要是不想去,也不用勉强。”郁风峣伸手抽回门票。“哦,行,那你去。”徐楚宁要被他反复无常的试探行为气笑了。“我去也可以啊,可是我买了两张票,一个人也用不了两张。”郁风峣思忖片刻,而后说,“嗯,不如我把喵喵带去吧,就是不知道音乐厅让不让带狗入内啊。”“行了,别幼稚了,我去。”徐楚宁被他喋喋不休搞得心烦,为了堵他的嘴,抢回门票,“我愿意去,这总行了。”“宝贝真好。”男人计谋得逞,终于死缠烂打让徐楚宁答应了,霎时心情大好,也不管周围是否有人经过,拽着徐楚宁的手把人搂怀里,低头吻下去。带着酒味的吻贴在唇上,徐楚宁吓了一跳,想推开却被按住后脑勺,结结实实深吻了一通,吻得气喘吁吁,徐楚宁用力抽手给了他一耳光,他才消停。
男人毫不在乎地笑了下,“谢谢宝贝。”“谢你大爷。”徐楚宁咒骂。“难得听宝贝说脏话,肯定是爱极了我,才给我看真正的自己。”“……别自恋了。”“再亲一下。”郁风峣根本没听他说话,食髓知味地想要继续。徐楚宁拳头攥紧,砸在他胸口,“你得寸进尺了。”“宝贝骂我,爱我?”“神经病……”徐楚宁擦了擦手,“我去工作了,没时间跟你扯。”转身的瞬间,郁风峣从后面抱住他,笑意深邃,眸色浅淡,一扫刚刚的疯癫神经质,低头,呼吸洒在他耳侧。声音也平稳下来,磁性而温柔,“我相信你,不用紧张,我会看你演出的。”徐楚宁心口一跳,脑袋空白了一瞬,而后恢复正常。“哦,随你。”面不改色推开男人,徐楚宁攥着拳往演奏厅后台走。-郁风峣的腿,受过伤之后,打了一段时间的钢钉,后遗症是阴雨天气会有绵绵密密的疼。外面下雨了。潮湿的空气,微冷的温度,室内人多,开了冷气,就更显得寒凉。郁风峣腿有点疼了,打过钢钉的地方,此时就像是有好多针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又疼又麻又痒。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后遗症状,需要长久的调养。他以前会求助于药物,但现在不行,演出已经开始了。指挥和独奏同观众致意,舞台灯光逐渐变换,郁风峣注意到宝贝的小动作——还是在紧张啊。莫名的,也跟着紧张起来。好在徐楚宁很镇定,哪怕紧张,也没有影响发挥。耳边是乐声,布鲁赫第一小协,缓急强弱,恰到好处,郁风峣望着台上被灯光照着的人,陷入沉思。他记得在这首协奏曲排练期间,宁宁总是唉声叹气,自我怀疑,也被指挥批评。“今天指挥把大提琴手训哭了。”徐楚宁接过他递来的奶茶,喝了一口,下意识讶异,“今天的茶味很浓郁。”“看你心情不好,给你一点刺激?”郁风峣说,继续接话,“你们指挥听上去很凶啊。”“特别凶,”徐楚宁摇头叹气,“会指着鼻子骂,平时看着很文雅,可一旦气上来了,就口不择言的,还骂我是不是聋了,骂他们是不是手断了之类的……”“别听他瞎扯。”郁风峣立刻抱住他,“宝贝是最好的。”“你起开。”徐楚宁面色发热,把他推开,小声说,“指挥要求高,也是好事,更何况,我的水平本来就有待提高……”“你对自己要求也高。被绷得太紧。”郁风峣也没再反驳他,顺着他的话说,“我能做点什么让宝贝开心起来,不如老办法?”徐楚宁刚想问是什么老办法,而后一下子反应过来了,立马警惕着一口回绝,“不用你!”男人被他吼得哑口无言,而后故作轻松地耸肩,“行,随你。”徐楚宁把马克杯端起来,“我,我还有工作,我去练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