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19年3月14日下午7点21分,被害人(刘永意,女,31岁,已婚),其丈夫回到家后,发现死者在家中遇害。
住处花园几处监控录像显示,刘永意在意外身亡当日下午2点13分,独自回到家中,期间并未外出,也未看到任何可疑人物进出其家门。
经对其丈夫问询得知,刘永意在遇害前五天左右,跟其丈夫有过剧烈争吵,随后独自一人外出旅行。离开家中约1小时后,曾拨打过覃明皓的电话,但查询过通讯机构,这通电话并没有接通。
刘永意度假的酒店,经过的高运站,凡是能调取监控及问询调查的,当时刘在宏跟组员都没有放过,逐一排查,可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刘永意始终是一个人行动。
当然,不排除刘永意游玩期间,有些地方找不到目击证人及可看监控这方面有缺漏。但最后,她还是一个人安全回到家,离奇被害。
现在,他们手头上新得到的证据,是覃明皓的日记本,以及在l区与他可能相关的命案。
再就是……
“阿玮。”
许玮应声抬头,就看到刘在宏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走进来。他看了眼那浅棕色的文件袋,深吸了一口气:“孙头儿怎么说?”
刘在宏的眼睛,忍不住往他脸上多停留了两秒,看见那神情平淡,没什么异样,点头:“他说,想要调录的话,我们就得建立档案,然后他再跟l区那边申请批复。”
“……”
“流程就得这么走,而且我们得抓紧时间,要跨区调录视频,一来一去的申请刻录,可能都要花上一周。”
许玮喉头艰涩,点了点头,坐到自己位置上:“我来准备档案资料。”
刘在宏看了眼手里的文件袋,走过去,放在了他手边。
孙景泉说话,从来都是言出必行,他说不会再管他们两个人怎么调查这件案子,就真的没有对此再多发表意见。
要什么申请,走什么流程,只要没问题,都批。
过了一周,从l区调录的视频,也终于传了过来。
许玮主动要求,要拿去刑务办。刘在宏就从电脑里拷录下文件,分别放在两个盘里,再一起装进文件袋中,递给了他。
一旁办公桌上的资料四散,刘在宏站起身,拉过一把椅子坐到那边上:“我做最后的资料整理,等刑务办那边出这个结果了,我们就找孙头儿申请正式问询函。”
“……嗯。”
许玮捏着文件袋,抬脚刚要走,又被刘在宏喊住:“等一下,你……”
“什么?”
许玮回头来看,语气十分淡漠,不似生气,但也谈不上有温度。
这一周以来,许玮都是以这般,从未对同事有过的冰冷眼神和态度对待刘在宏,就好像他们两人不仅不相熟,还有些像仇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