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哈里也听到了。
却是没太在意,可能是货厢里的箱子挨得不紧稍稍移位。
不由得又自嘲地笑着,自言自语道:“难不成,货厢里还真的装着那个贵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老爸说不定还能有机会见证孩子出生…”
喃喃着,哈里的神色也复杂起来。
“对啊!我是从旧金山过来的,出发那天正是出事那天。他是有可能藏在我货厢里的…想太多了,这种概率还不如去买彩票…不过,我连看都不看,万一错失机会岂不要一辈子都后悔?”
蓦地,哈里踩下刹车,慢慢靠边减速,又拿起手电筒翻上货厢查看去了。
“啊?什么东西?”
手电光照到方子文时,哈里自己吓了自己一跳。
心情也激动起来。
再照过去,方子文的身体一动不动。哈里跳进货厢,上前去查探气息,同时也认出这张脸…中大奖了!
…
好不容易把方子文搬进驾驶室。
或许是驾驶室的暖和,方子文恢复了些许意识,却只能勉强说话,使不出别的力气。
“这是哪?”
“前面五十公里就是多伦多了。”
“加拿大?”
哈里点点头,越看方子文的状态就越焦急。浑身早已血迹干涸,还散发着淡淡腥臭,也有伤口化脓的气味。
他连忙给方子文喂水。
水壶里的热水,还有一点一点撕下的面包,总算把方子文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哈里不敢怠慢,加大油门往多伦多进发。
因为,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最近的医院。
“你到底什么来头?全米国铺天盖地都在找你,据说找到你就能成为百万富翁,对了,我老爸也能获得自由。”
“哦。”
方子文虽然稳定了些,也只是稳定在奄奄一息的状态上。
“别信!”
“为什么?那可是联邦政府的通告。”
“相信我!你别联系他们,帮我打个电话,你会得到更多。”
顿时,哈里皱起了眉头,也脱口问道:“什么电话?”
“华夏在加拿大的大使馆或领事馆都可以,就说,我叫方子文。”
…
拂晓。
正是人最疲倦困乏的时候。
多伦多医院的手术室里,临时被通知来的医生已经围着手术台忙碌了一整夜。
他们取出了足足四枚弹头。
而手术的过程中,还要保障已在濒死边缘的方子文不会再次因失血或其他不利的因素而死在手术台上。
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最为崇高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