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转身正欲离开诊室,一阵大笑声传来:
“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衍弟来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可是很少来店里呀!”
公孙衍抬头望去,见是公孙志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见到两人似是有些尴尬,公孙志连忙向公孙衍介绍道:
“衍弟还不认识这位吧?他是公孙奇,十六岁那年就通过了太医院的资格考试,在家族有‘天才少年’之称,今年方至弱冠,已经挂牌行医两年多了,家族派他来我这里行医坐堂,衍弟,你们以后可要多亲近亲近。”
公孙志又对公孙奇介绍道:
“这位是公孙衍,也是族中之人,就在邽水镇上居住,以前也曾在这里帮忙做事。”
公孙奇闻言,对公孙衍微微颔首,神情有些倨傲。公孙衍也是礼节性的点了点头。
公孙志见状,连忙又补充道:
“哦,衍弟是公孙睿叔叔的嫡亲侄子,医术更是精湛无比,只是他无心向医,否则衍弟也早就开始坐堂行医了。”
“噢!”公孙奇闻言立即现出惊诧表情,他倒不是在意公孙衍所谓的“医术精湛”,而是对其公孙睿嫡亲侄子的身份感兴趣!
公孙睿是家族在太医院任职的第二位太医,两年前又擢升为御医,一时间风头无两,他这一支系的家族成员在族中地位也显着提升,直追嫡系。
公孙奇复又走上前来拱手道:
“原来是衍兄呀!失敬!失敬!刚才不知是族兄来此,小弟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他明明比公孙衍大,却故意自称小弟。
公孙衍见他先倨而后恭,知他有些势利,也不点破,客气地还了礼后对公孙志说道:
“好久不见,顺便过来看看,有些事儿还想麻烦族兄一下。”
“噢?衍弟若是有事,让人知会一声就好了,何劳你亲自跑一趟!”公孙志很是诚恳地说道。
两人一边寒暄客气,一边向后堂走去,见状,公孙奇也跟了过去,他见公孙志对公孙衍如此客气,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来到后堂,三人落座后,侍女奉上茶水就退下了,公孙衍说道:
“志兄,我这次要出远门一趟,家里有些放心不下,万一我娘亲她们遇见难处还请族兄照拂一下;还有,铺子那边若是遇见麻烦,也请族兄帮衬一二,你地方上人头熟,处理起来方便些。”
“衍弟请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婶娘那里若有事,只管派人叫我就是;店铺那里只要我公孙家族在,都没有问题。”公孙志满口应承下来,心中却不免有些腹诽,哪里是我人头熟,镇里那两位见你像见鬼一样,我这里生意还要靠你撑腰呢!
一旁公孙奇看着有些发愣,这位掌柜族兄平时待人看似和善,却并非易与之辈,今天怎么对这位族弟如此客气?还有,公孙启这一支目前在家族中风头正劲,公孙衍却为什么蜗居在这穷乡僻壤之处?
其实,这一切不光是公孙奇弄不明白,就连公孙志也始终没搞明白。公孙志夫妇最初来到此地时,见到公孙衍新建一座大宅院,条件远胜于公孙睿留给他们的住宅,他夫人不禁有些眼热,见公孙衍在族中地位不显,心中颇有微词,甚至怀疑他家资产与家族生意有关。
好在公孙志并非容易冲动、轻举妄动之人,他本就看出公孙衍的不凡,后经多方打听,又经他仔细查账,确认公孙衍建造住宅的费用与家族毫无关系,这让他对公孙衍的身份更加感到好奇。
这几年,由于公孙志生意上颇有建树,为家族赚了不少钱,不知道是他有意,还是大总管无意的缘故,他与大总管之间走得很近,每次公孙志回到族中,大总管都特意把他叫过去嘘寒问暖,询问一些情况,这其中当然也拐弯抹角地提到了公孙衍,这让他感到惊诧。
经过几次接触,公孙志胆子也稍微大了些,言语中也试探性地问过公孙衍的一些情况,但大总管三缄其口,始终没有透露出任何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