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来你这,可有说什么?”“阿柔说见着英国公很开心,她还多次对殿下表达感谢,”颜初瑶将这些图案交于慧兰收好,明日好给皇后娘娘挑选。“去之前她谢过了,”不过回时没有。“不过,阿柔很担忧英国公,也心疼他,”颜初瑶叹息,“说起来,阿柔这些年过得也不易,如今她的长辈也就只剩英国公与封夫人了。”“孤以为,你要与孤说,对她好些呢,”楚承时笑道,他可不喜后院女子说对那个女子好些,这些话都很虚伪。父皇说说也就罢了,是政局之需,仔细想想,母后都未说过这些话,尽管初瑶是她的侄女。但初瑶会说这话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她与封予柔的情意不似作假,应该会是真心的吧,也是奇怪。“这无需妾身说,殿下会有定论的,”颜初瑶见楚承时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殿下,作何如此看妾身?可是妾身哪儿说错了?”“没有,孤想,”楚承时平静的问,“明日元宵,初瑶准备做什么?”“阿柔让妾身过清幽阁陪她做花灯,”颜初瑶也很无奈,“往年她都会去街上买现成的,不过今年在宫中,也买不成。”楚承时心想,他就随便问问,还真有安排啊,他就说的没错吧,初瑶与封予柔经常在一起玩,怎会假意呢?不禁疑惑,两人在闺阁中感情好,共侍一夫后的情意还会一成不变吗?如果不会是因为什么?楚承时想不通其中的奥秘,很想问,但他身为储君,问这种儿女情长的问题,是不是不符合身份?“殿下,今日您与阿柔出宫,怎没陪她去街上逛逛?十四也是有花灯卖的,虽买不到好的,也会有许多新鲜模样的花灯。”颜初瑶见楚承时没有回应,像是在发呆,便伸手在他眼前挥了几下。楚承时回神,“怎么了?”“殿下是累了,想歇了?”颜初瑶问,“还是妾身问的不感兴趣,不想听妾身说?”“没有,”楚承时笑道,“初瑶刚刚说什么,孤走神了,没听清楚,你能再问一遍吗?”“妾身就是问,殿下为何未与阿柔去街上逛逛,”按她的性子,肯定会去逛的,毕竟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又将逢元宵。“她怎么说的?”“阿柔,未说什么。”实际上,颜初瑶问她为何未去逛街的时候,封予柔掏出一荷包碎银说殿下不许。之后在这哭诉,她准备了那么多银子,花不出去,心里苦。这话颜初瑶是怎么都不信,除非回宫时间紧,或是有要事,否则阿柔提了,按楚承时的性子,也不会拒绝。“孤怕被人认出来,”楚承时回道,“所以就没提。”“殿下谨慎些也是对的,否则对阿柔不好,”颜初瑶看了眼楚承时,“对殿下也不好。”“殿下可要歇了?妾身去唤人备水,”颜初瑶见楚承时兴致不高,看看时辰也不早了。楚承时点点头,等颜初瑶又回来时。“初瑶,太子妃管理东宫的能力有所欠缺,父皇的意思是在孤的后院选一人协助太子妃管理东宫。”“殿下想问妾身选哪位合适?”颜初瑶问,“还是想让妾身协助太子妃?”“啊····”楚承时感到错愕,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了?“如果殿下问妾身谁合适,妾身平时与各位娘娘都不甚熟悉,妾身也不清楚。”就颜初瑶来说,就没一个合适的,照陛下对楚承时的疼爱程度,他的后院不至于一位能人都没有啊。难不成是姑母选的?也不对啊,太子成婚时都是快十年前的事,姑母对楚承时就没给予期待,毕竟他前头有两位一母同胞的兄长。姑母直接选些能力平庸的女子给楚承时,陛下也不会放任不管吧。可能单纯是陛下眼光不济,越想选好的就越多顾虑。“初瑶,你怎不直接说你合适?”楚承时调侃道。“殿下,哪有人这么不要脸了?”颜初瑶推脱,“就算殿下属意妾身,妾身也不敢接这差事。”“怎么不敢?”“一没合理的身份,这都是太子妃的指责,妾身去管不是越俎代庖了?”“二没正当缘由,以往由侍妾管理后院,是没正妃或是正妃身子不爽利的情况,如今太子妃身子健康,妾身去协助,太子妃该怎看妾身?”“三是这吃力不讨好的活,殿下没听过,管家三年,猫狗都嫌'?妾身可不想她们都嫌弃。”颜初瑶可不怕她们都嫌弃,如果楚承时如今是陛下,她是妃子,要她越过皇后管理后宫,颜初瑶是不带拒绝的。如今这个情况可不行,楚承时上头可是还要个永安帝呢。楚承时说是陛下同意的,谁知颜初瑶接下后,永安帝会不会又想他们颜家势力太多,野心太重而厌弃宣远侯府。人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在颜初瑶看来,当陛下的也一个样,疑心重,心眼小。“哈哈哈,”楚承时乐了,“初瑶,你不想就不想,还怎么寻了那么多条缘由来推脱。”“按你怎么说,那些管家的夫人们,不都被家中人嫌恶了?”“殿下,身为当家主母自是有管家的职责的,与妾身不能相提并论。”“好,孤明白了,”楚承时也不强求,这后院还是让太子妃管吧,反正她也挺:()朝朝向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