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便罢了。”月婵握一下高子轩的手:“只是,你总归记着,月婷到底还是父亲的女儿,能留些情面还是留些的好。”
“那么个东西!”高子轩才要说些什么,见到月婵满脸的不赞同便住了口,不过嘴里还是嘟囔着:“岳父大人太过心软了,要是我有这么个女儿,早掐死了。”
月婵啐他一口:“说这话也不嫌臊,你自己把孩子宠的翻了天去,也不见你说些什么,你看看宸瑜,自从你回来,哪里还肯乖乖呆着,没闯出天大的祸事来已经万幸了,怎的不见你骂上一句,我要说,还总拦着,如今,也不知道以已推人,父亲便是担忧些也是应该的,到底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怎么说能舍就舍的。”
高子轩一笑,有些尴尬:“宸瑜是个好的,她有分寸。”
“分寸?”月婵冷笑一声:“你也不去问问,前儿才在街上和吏部尚书家的儿子大打了一架,打的人家哭着回去了,昨儿没人管束,又偷跑出去,竟是把户部侍郎家的三公子揍了一顿,人家要不是看着咱们王府的面子,哪里容得了她,亏了你回来不说训斥,还拼命叫好,让人真真没话说,我算是明白了,我这辈子碰到你们父女甭想有好,我还真就不明白了,承泽偏就那么文静,宸瑜一个女孩子偏霸道的紧,两人人换换该多好。”
高子轩陪笑,伸手搂了月婵:“这是我的不是了,宸瑜这孩子像本王,倒是承泽,脾气性格像是像你,就是爱看书的样子,也和你一样。”
月婵只不过发发牢骚,见高子轩认错陪礼,也不会再不饶人,推了推高子轩就不再说话。
她虽然诸多抱怨,可私心底还是觉得宸瑜这样也是不错的,起码够强势,总归是不会受欺负的。
高子轩见把月婵哄了过来,轻笑道:“岳父大人今天也上了折子,说是太子的遗孤在孟家,问三哥要如何处置,还向三哥请罪,说自己不该包容逃犯。”
“哦?”月婵一听紧张起来:“皇上如何说的?”
高子轩摇头:“皇上虽然要抄斩那些叛乱之徒,可朝中忠心的大臣却是不受牵连的,到底如今才登基,为了求稳也要安抚老臣,只说让岳父大人不必忧心,说太子府上死的死亡的亡,罪不至此,月娥的罪就免了,赐了一所二进的小宅子和一些金银等物,让月娥带着女儿搬进去住,至于岳父先前的隐瞒,皇上象征性的罚了些奉银也就是了。”
月婵这才松了口气,她出了这个主意,心里还有些不安的,万一以新皇冷面的程度,一点情面都不讲,那孟家可就遭殃了。
“你甭担心。”高子轩拍拍她的肩:“还有我呢,不管怎样,总能保着岳父一家平安。”
两个人又说一时话,高子轩也有些累了,抱着月婵睡了一觉,眼瞅着天黑了,叫过两个孩子吃了饭,又和孩子们玩笑一时,这才各自睡去。
到了第二日,高子轩一早起身,领了旨,到兵部点齐兵马,大摇大摆的朝傅家而去。
一路上,碰到好几拨抄家的队伍,又见要去黄家抄家的四王爷,高子轩在马上朝他抱了抱拳,两个人相视一笑,越马而过,错开这后,各自朝目的地进发。
高子轩带人到了傅家门口,就见门庭冷落,一片萧条之象,和之前的宾客盈门差了不知道多少去。
又见有兵士包围傅家,高子轩又添了些人,把傅府从正门到角门,几乎所有的门都把守住,就是几处容易翻墙的地方,也有重兵把守,意图不放过傅家一人去。
几个气势汹汹的将领早带着人把傅家的门给撞开了,高子轩抬头看看,傅家门口的匾额真是碍眼,他一不顺心,让人一箭射了下来,下马之后,又在上面踩踏了几脚,这才出了胸中一口恶气。
带了人进到屋里,高子轩冷笑一声:“你们什么都不必担心,给本王可着劲的搜,傅家能谋反,说不得家里还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又一挥手,高子轩道:“除了傅家三奶奶,别的事情本王是不管的,能搜出什么来,那是你们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