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面上凝重,高子轩一惊,就知道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老九!”
天辰帝对高子轩招了招手,递过一张纸去:“你且看看。”
高子轩接过来瞧,越看脸上越是难看,最后,把纸拍在一旁桌上:“父皇,这北狄当真欺人太甚,他们可是和我大昭订了条约,互不干涉的,条约定下还没有几年,竟信口毁约,又犯我朝,当真可恼。”
三王爷一拱手:“父皇,我大昭威严不能被人冒犯,这次绝不能和北狄善罢干休,现如今我朝兵强马壮,不若出兵灭了北狄。”
他话一说完,就见天辰帝脸上更阴沉起来。
“老三,话说的漂亮,可真做起来,哪那般容易,如今大冬天,天寒地冻,又到了年根底下,将士们哪有征战之心,再者,路上给养怎么运送,要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待到了来年开春,路好走的时候,怕北狄人已经撤回去了,要知道,他们那里茫茫草原,又多是游骑之士,要想攻打,难上加难,首先,粮草如何运送过去,运送的路上,成一被他们抢了去怎么办?”
天辰帝不急不缓的一条条讲了出来。
“还有,到了草原上,咱们不熟悉地形,他们东躲西藏,你就是打上几年,说不定也寻不到人家的人影,到了冬天,咱们不易出兵的时候,他们又来骚扰,让你烦不胜烦。”
天辰帝这话是老成持重之言,一点点讲下来,倒是让三王爷不再说话。
他面上沉思,深觉有理,自古以来,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就不好攻打,主要便是草原深广,他们打一次换个地方,如何能寻得到,再加上人家熟悉地形,冷不丁的给你来个冷箭,或者背后偷袭一下子,你就受不住啊。
高子轩听了,也是沉思良久。
北狄猖狂,不打是不成的,不打他们会更加叫嚣,边关百姓受苦不说,朝庭威信荡然无存,可是打,也不好打,还是要想个好办法才成。
“如今,咱们这里接连下雪,他们在北边,风雪更大,听说冻死了好多牛羊,这才毁了信誉,掠夺我朝物资的。”
天辰帝叹了口气,闭着眼睛,手指在桌上轻敲:“北狄人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只要不好过活了,就来我朝打谷草,当真可恨。”
高子轩正在想法子,一听打谷草这三个字,突然间想到月婵前些日子和他讲的一些话。
前些日子,高子轩见月婵竟在读兵书,他有些感兴趣,便过去询问征战之策。
月婵倒是说的头头是道,听的高子轩也很赞同,当时月婵是怎么说的,什么上兵伐谋,这倒也罢了,关键是,月婵曾说过一些话,两国打仗,首要是不能伤到自家的百姓,最好把主战场放到敌国去,虽说自己国家的士兵劳乏,可真的打起来,却是伤亡最小的,不管胜负,一定让彼国几十年不得翻身,还有,月婵说过一句话,若要真想伤一国之根本,在打仗之时,便要就食于其国,以夷制夷,这样才能取得最大的好处。
想到这些话,高子轩眼前一亮,突然间有了好主意。
北征
“父皇……”
高子轩一抱拳:“儿臣倒有个主意,只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北狄一直是大昭多年的边患问题,历代君王说起来都犯愁,对待北狄问题上轻不得重不得,轻了,会被人看低,重了,惹怒了北狄人,人家是马背上的民族,来去如风的,专在你后面捣乱,时间久了,哪个都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