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你要知礼的,赶紧把承润抱出来,我好抱回去,我也不说你什么,你要总藏着掖着的,咱们谁脸上都不好。”
李氏见月婵气着了,脸上有几分得意,更是拿话堵月婵。
腾的一下子,月婵气恨不已,猛的站了起来:“既然三嫂要拿嫂子的派,我自然奉陪。”
她黄黄着脸一连声的朝外喊道:“环儿,去让奶妈把承泽、承润和宸瑜抱出来,黄莺,让人备车马,绿衣,把仪仗都准备好,我要进宫见驾。”
吩咐完了,她直接过去,手似钳子似的拉住李氏:“咱们分说不明,自然要找长辈说理去,三嫂子说我的不是,我也不敢认,咱们御前分辨去,若是父皇也认定是我的不是,就是当场赐我死罪,我也心服口服,绝不敢有任何怨言,若是父皇觉得我冤屈,我也不为难嫂子,从此之后,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嫂子也离我远着些。”
一边说,月婵一边拉着李氏往外走。
她走的飞快,那几个丫头动作也快,这几个人跟月婵跟的时间长了,面上看着温柔似水,未语先笑的,内里极雷雳风行,不一时,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你这是做甚?”
李氏有些惧意:“父皇日理万机的,你怎么敢拿这样的小事来打扰父皇,太过无理了。”
“哼!”月婵见李氏要往后退,哪里容得了她退出,冷笑一声:“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关系到两个王府,一个公爵府第,怎么就小了?父皇再忙,也总归是有时间给咱们分辩一下谁对谁错的吧,三嫂,你说是吧!”
李氏见月婵下定了决心,真急了,拍打着月婵的手,想要挣脱出来。
月婵什么人,从十来岁的时候就开始休习内功,如今虽然没有学会什么花哨的武艺,可力气却是打熬出来的,几个成年壮汉都不如她有劲,李氏一个弱女子,如何挣得过她。
这番挣扎中,李氏手腕也掐肿了,簪环也歪了,衣衫也有些不整起来。
月婵看她狼狈的样子,再瞧瞧自己可是整整齐齐的,当场也不说什么,一狠心拔下李氏的银簪子来,往自己手背上狠狠一扎,顿时血就流了出来。
李氏吓傻了,完全没有想到月婵会来这一招,连退让都忘了,直指着月婵大吼:“你,你,你好毒辣的心肠。”
月婵当年能用银簪子把自己刺死,如今为了抹黑李氏,扎一下子算得了什么,她面上也不变色,趁李氏慌乱的时候,直接把簪子送到李氏手里。
李氏吓的当啷一声,簪子直掉到地上。
月婵这番动作,听起来用的时间挺多,可哪里照得住她动作快,只一瞬间的时间就完成了。
她和李氏争执,在前边走着打闹,李氏的丫头想近前劝着,可这是九王府,九王府的下人都让月婵调教出来了,哪里能让她们上前,全拦了去。
所以说,并没有人看到月婵扎自己,只有人看到李氏动了,然后簪子掉到地上,又听到月婵痛呼的声音。
这下子,可算是捅着马蜂窝了。
三王府和九王府的下人一窝蜂的上前,一瞧月婵手背上直往外冒血,顿时急了。
三王府的下人看李氏的眼光就有些不善,都没有想到李氏柔柔弱弱的一个人,还能做出这样毒打妯娌的事情来,传出去,让人要如何说李氏,如何看三王府。
九王府的下人则是真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