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瞪了高子轩一眼,朝孟之文一笑:“爹爹,月娟妹妹如何了?要是太太说的话是真的,怕明儿妹妹就会好了。”
孟之文冷哼了一声:“那个毒妇,还叫她太太做甚?”
月婵低头:“到底,她现在……”
话没说完,孟之文火气更大了些:“不过是个名头,若不是……现在辛氏很不错,我不想再迎人进府,哪里还有她的位置,早就把她处决了,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我孟家可要不起。”
月婵抚了抚手指:“孟家现在宜静不宜动,要是她去了,再添个女人,不知道是哪边派来的,还不如留着她呢,到底,现在哥哥嫂子离的远,府里没个女主人是不成的,就是月娟,也会落个没人教养的名声,可是不好的。”
听出来了,月婵这意思是还要留着刘梅,绝对不能要了她的性命。
孟之文有些不乐意,可也强不过月婵的意思。
高子轩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挑了挑眉,脸上出现一分邪笑:“王妃说的是,这个女人还是留着的好,让一个人死是极好办的,人嘛,一死百了,没有一点痛哭,倒是便宜许多,可要让一个人活着,让她慢慢的瞧着,慢慢的受折磨,身也罢,心也罢,本王都要让她受尽煎熬。”
煎熬两个字,高子轩咬的很重,两个字一出口,就是孟之文也忍不住一阵心寒。
抬头望去,只见跳动的烛光下,高子轩那张白玉似的精致面宠上挂着三分笑,三分冷酷,剩下的四分,全都是狠辣,他的目光更加狠厉,望向你时,似是能将你看穿,让人说不出来的心惊胆战,便是身上都要起虚汗了,好像便是在他那邪邪笑容下,任何事情都是瞒不住的,惹着了他的人,再过一处可逃。
抹了一把汗,孟之文心下明白了,什么狂妄,什么愚蠢,什么风流不羁,那都不过是谣传,有那样眼神的人怎么会一无是处,怕,之前的都不过是高子轩的伪装罢了。
他才多大的年纪,竟能做到这一步,这个九王爷真是不容小视,怕全天下的人都被他给瞒过了……
再看向月婵,还是镇定的坐着,小口小口的喝着水,似乎这些事情都和她无关。
这样一对夫妻,若是要算计哪个人……孟之文又抹了一把汗,还有谁能躲得过。
天可怜见,幸好他们绝不是心术不正之人,否则,不定有多少人受苦受难呢。
孟之文胆战之时,听到外边传来咚的一声,再见高子轩迅速站起,推窗朝外边看过去,窗外明显的摆放着一个瓷瓶。
“主子,这是七虫七花毒的解药。”
虚空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惊的孟之文猛然站起咬牙道:“果然是那个贱人做下的事。”
高子轩一笑:“好,另外呢!”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在下在程大夫那里搜到一本毒经,还有许多毒药和解药,里边也有昙花一现的毒药。”
“不错!”高子轩大笑起来:“把那本毒经和那些东西都送到本王的书房里,把昙花一现的毒留下来。”
“是!”那个声音响过之后,窗外就多了一个瓷瓶。
高子轩手握两个瓷瓶关窗,回转身来:“岳父大人,四妹的毒有解了,不过,有人既然敢给本王的王妃下毒,就要做好要接本王回报的准备。”
说着话,高子轩重重的把瓶子放到桌上:“本王要请岳父大人把这昙花一现的毒下给本王那个便宜岳母,这昙花一现可是好东西,本王的王妃无福消受,想必,岳母大人是个有福的,定会喜欢这东西。”
他说的轻松之极,孟之文捏着那个瓶子,却是重似千金。
看起来,高子轩是恨不得把刘梅抽筋扒骨了,知道刘梅满心都是孟之文,便硬是要孟之文亲手下这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