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容静静听着,等刘梅发泄完了,这才拿着帕子一边擦手,一边漫不经心道:“可惜太太如今出不去,要是能出去的话,该给月娥妹妹请个好大夫去,她那对龙凤胎啊,生下来身子就弱,如今,那小公子怕是要保不住的,我听人说,太医去了好几拨,出来的时候都摇头呢,也不过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一喜一惊,刘梅头一晕又跌了回去,伸手指着纪婉容,手指都在颤抖:“纪氏,你个贱人,月娥的孩子好好的,你敢咒她,你个恶毒的东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纪婉容后退一步,皱了皱眉头:“这话可是真的,现如今哪个不知道,只是太太病成了这样,连自己外孙的事情都不明了,真是可怜啊。”
叹了口气,纪婉容压低了声音:“太太,实话说了吧,你们真当自己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吗,老太太,可是活活让你们母女给害死的,想老太太一生精明,结果却惨死在自己人手上,她怎么甘心,你就不想想,老太太难道不会留后手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数着手指:“老太太什么样的人,太太可是比我还清楚的,她临死前,可是恨极了你们母女的,现如今呢,太太吃用的所有东西里边可都下着药呢,那是老太太的吩咐,别人也不敢不遵从,就是给月娥和月婷妹妹留的衣料首饰里边,全都有致人体弱,让人病死的药。”
见刘梅脸色惨白,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纪婉容放下手来:“还忘了一点,怕这孩子体弱就是因为这个吧,月婷妹妹如今可还没生呢,啧,也不知道会生下个什么东西来,太太还是做好准备。”
直把刘梅气晕了过去,纪婉容才眼睛通红的出了屋子,一出门就拿帕子抹眼泪:“太太,媳妇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也不能……不能咒我们爷啊,媳妇要跟爷去外任,家里总不能没人管吧,辛姨娘是好的,定会服侍好老爷,管好家务的,太太只不许,这是怎么个事啊!”
她一行哭一行说,只让周围守侯的丫头都看个清清楚楚,听个明明白白,这才登上马车走了。
只说刘梅这一晕过去,却不知道纪婉容要走,还要给她再竖一个敌人,这么明说她反对珍珠管家,等再过几天珍珠接管家务之后,若是对她好,那才见鬼了呢,说不定珍珠恨不得立马下毒害了她呢。
皇宫,永辰宫。
刘全喜急匆匆赶过来,一进门就跪下嗑头:“启禀皇上,太子府的小公子刚刚没了!”
天辰帝一听,脸色阴沉下来:“怎么就突然没了?”
刘全喜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听说是后院纷争,住在孟侧妃院里的两个侍妾看不得孟侧妃好,平时偷偷在孟侧妃吃用的东西里下了药,这才……这才导致小公子体弱,这么早就去了的。”
天辰帝坐在龙椅上,沉默半晌:“选些东西给孟侧妃送过去,让她切莫太过伤心,另外告诉太子一声,他的后院该清理清理了,别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拽。”
刘全喜应了一声,出门的时候暗暗抹汗,心道帝王的心思真正难猜啊。
任谁都瞧出来了,太子和孟侧妃推出了替死鬼,把小儿子的死推到两个无辜人身上,可是,哪个敢多言呢。
皇上也是知道的,可太子如今的势力不能再降,总是不能再苛责了,只好安抚。
只怕太子想不透皇上的心思,怕会更得意忘形吧。
怨怪
孟侧妃,好一个孟侧妃!
刘全喜出去,天辰帝一阵冷笑,王氏和张氏,那两个是什么出身。
王氏家里的老祖宗曾经奶过先帝爷的,虽然现在情分淡了,可天辰帝对王家还是有些怀念的,他也曾答应过先帝爷要保住王家这一代的富贵,孟月娥拿着王氏开刀,是不知道王家和皇家之间的情分,还是故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