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九王府门口,三王爷让人通报,可巧高子轩在府内,他也知道凤飞飞的事情,听三王爷带着凤飞飞来访,就和月婵一起迎了出去。
在二门处得见,一通寒喧下来,三王爷和高子轩进了书房,月婵则带着凤飞飞进了正院。
进屋里分主宾坐下,凤飞飞笑着让丫头把她买的那套琉璃杯拿了出来,笑道:“王爷说带我来见你,也不知道你喜爱什么,见一胡商卖的东西很是新奇,就买了这个送给你,你可别嫌弃。”
月婵见那琉璃杯子做工精细,可巧又是一套,心里也喜欢,便也不客气的收下了:“你能记着我我就万分喜欢哪,哪里敢嫌弃。”
说话间,环儿已经让小丫头上了茶水点心,凤飞飞走了这么一程,也有些饿了,遂吃了几块点心,又喝了些茶水。
月婵见她倒是爽利,绝不娇柔造作,心说姜彤的师姐果然和她性子有些相仿,都是大方的人。
看到凤飞飞,月婵想到月娥对老太太用过的那银朱粉,思及先前她能从霍思成那里得知银朱粉的害处,便是凤飞飞的功劳,凤飞飞医术惊人,想必对这个也有些认知。
她第一次见凤飞飞,并不是很了解凤飞飞的性子,也不敢多问,只暗暗记了下来,想着以后熟识了再问。
凤飞飞第一次见月婵,私心里也不敢多言,思来想去,便把在路旁听到的那两个妇人的话说了一遍,末了,还叹息道:“只怕五王府里事要多了,我虽然不大爱理世事,可也听人说过,五王妃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如今听那两个妇人的话,倒也不是空穴来凤,不过,我想来,五王妃日子也不好过,天下间,哪个女人愿意自家夫婿再有别的人呢。”
她这番感慨听在月婵耳里,也明白她也有些感叹自身,三王府内女人也不少,凤飞飞怕也有些难以接受的。
“世间事自来如此,这世间男子为强,自然便可以专横些,女子为弱,要依附男子而生,就如这茶壶茶杯一般,一个茶壶几个茶杯的已经被人认为是正常的,若是一个茶壶只配一个茶杯,反倒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常人已经如此,更何况那些皇子王孙了,这几个女人一个男人,自然便有了争端,五王妃也是为了自家利益而争的,自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凤压倒东风罢了。”
月婵轻描淡写的说着,手指拂地青瓷茶盏:“你也很该看开些,即是选择了自己的路,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的,三哥如今敬你爱你,你在背后多帮扶他些,以后两个人相敬相爱,岂不是很好。”
月婵和凤飞飞交情浅,自然也不能言深,这些话说出来,对月婵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凤飞飞点头:“我心里是明白的,只是一时接受不得罢了。”
两个人说着话,就听到门外有动静传来,月婵摆摆手让环儿下去瞧瞧,她自己则接着凤飞飞开始问些医理。
月婵也懂些医术,不过是没有教导,学的浅了些。
凤飞飞爱医如痴,如今见月婵真心请教,自然高兴,教的也无比认真。
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学,倒是很投契。
一时环儿进来,月婵瞄她一眼:“有什么事?”
环儿一笑:“倒是没什么,只是到了发月钱的时候,几位姨娘那里来人,说是用度不够,问什么时候发银钱。”
月婵冷笑一声:“一个月那么多银子,够平常人家吃用半年了,她们吃穿都用着府里的,那些钱不过是脂粉钱,竟还嫌不够,果然贪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