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思量一下,明天并没有什么事情,即是三王妃邀了她,去去也无防,便点点头:“你回一声,说我必去的。”
环儿一时去了,那厢清宁又坐了一会儿,看看天色已近中午,想着靖仪公主怕是要回家的,她记挂着家里的事情,便起身向月婵告辞。
月婵撑起身送她到门口,又叮嘱了一些话才看着她远去。
等回了屋,月婵也有些累了,沉沉睡去。
休息一日,第二日月婵一大早起身,换了素淡衣服,又收拾了一阵,戴了素首饰,胡乱吃了些东西,便素面朝到的出去。
她皮肤着实的好,白里透着红,那样的干净完美,平日里化妆也化的极淡,用的胭脂水粉也均是自家做的,倒是不损皮肤,这般素颜出去,更显出一般的清新靓丽来。
坐了马车,月婵让人赶着车去三王府寻三王妃。
才到三王府门口,便见三王妃也出了门,月婵掀了车帘子,隔着车窗和三王妃笑着说了几句话,瞧着三王妃上了车,等三王府的马车走了起来,她才让人赶车跟了上去。
两个王府的车队一前一后的坠着走,一时出了城,便显出不同的光景来。
城里倒还好,一派太平气象,可一出城门,到了郊外,就见连片的田地显的有些干枯,好些农田的庄稼也不知道被什么人踩踏的,竟是倒了连片。
月婵看了惊奇,就让人去查问。
等到王府侍卫回了消息来,月婵听的倒吸一口冷气,却原来,邻近长安的几个地方旱灾极严重,又不知道哪里飞来的一些蝗虫把庄稼也给咬了,农人没有什么收成,哪里活得下去,只好拖儿带女的跑到长安城讨生活。
可要入城哪里那般容易,只一少部分人入了城,剩下的都在近郊之地扎了营过活,那麦田中的麦子就是被这些人或偷或踩的弄倒的。
“也不知道王爷如何了?”半晌,月婵方来了一句。
黄莺坐在月婵身边给她打着扇,连声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必是好的。”
月婵叹息:“你哪里知道,长安城都这般了,外边的景象肯定更差的,怕王爷连番劳累,又吃不好,损了身子骨。”
黄莺也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讷讷的安慰了月婵几句。
又行一程,却见前边的车停了下来,月婵让人去问,原来是前方有流民拦了三王妃的路。
月婵知道三王妃是个软弱又没有什么主见的人,很是不放心,戴了帽帏扶着黄莺的手下了车,直直的朝三王妃的车架走去。
才走到车架前,就见前方好多衣衫褴褛的流民拦着路。
大多都是妇孺老弱,有那断胳膊少腿的,也有老的走不动路拄了拐杖的,更有母亲抱着孩子哭的,看的人真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