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文摇了摇头,心说都道九王霸道,今天瞧着倒是个懂礼的,看他的样子,对月婵应该也是不错的,月婵丫头有福了,只不过,九王爷带伤前来吊唁,是难能可贵的,可那太子没伤没痛,却是一次都没来瞧过,不但本人没有亲来,就是连下人都没派来问过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月娥在太子府做了什么事情,让太子动了气。
又听得外边有鼓声传来,孟之文也没有时间多想,再度跪坐一旁哭将起来。
月婵在内室,已经听丫头们说起高子轩来吊唁的事情,虽然担心高子轩的伤势,可她守灵这几天也太累了些,也没有精力多想,只想着等出完殡之后回府好好瞧瞧。
等到过了午时,太阳正烈之时,外边鼓声敲响,炮声传来,月婵跟着刘梅几人大哭,出了内室,各自坐上装扮的素白的马车往城外赶去。
等把棺木寄放好了之后,又有和尚道士做水陆道场,这便没有月婵什么事了,她也确实累到,再加上城外各色都不方便,便拜别了孟之文和刘梅,带着丫头坐车回九王府。
一进九王府的门,闻到一股子清淡花香,月婵心情舒适好多,这几天住在孟府,她怎么都是有些不适应,虽然说那是她住了十几年的家,可府里上下都是攀高踩低,跟红顶白的主,再加上建筑和花木布置等确实不如九王府,月婵竟是有些不适应起来。
“王妃回来了!”
一回走来,早有那丫头婆子赶着到内院报信。
月婵还没有进二门,就有一群丫头婆子迎出来,月婵笑着扶着环儿的手,一边询问家里大小事情,一边进了屋子。
脱了外边的大衣裳,又让绿衣寻了几件轻便衣服,月婵先洗了澡,换了身舒适衣物,披散着头发出来。
她一边走一边拿着帕子擦拭头发,却不想没走到床边就看到高子轩一身青衣坐在窗边,月婵吓了一跳,赶紧扔下帕子行了礼。
高子轩笑笑,把月婵拉近了细瞧,看她确实瘦了些,不过精神倒好,便也松了口气。
“回来了便好,你吩咐厨间的人,捡你爱吃的做几样,好好的补一补,这么几天过去,人倒是瘦了一圈。”
月婵低头浅笑:“倒是有劳王爷记挂了,王爷伤势可是好了,妾身不在府里这几日,倒是担着心呢。”
高子轩把月婵拉到怀里,屋里的丫头婆子看这情形,一个个都暗笑着退了出去。
他把头埋在月婵颈间:“本王已经没事了,你不必再担心,只是你这几日回去,可有没有人找磋?”
月婵拍拍高子轩的背:“妾身是回家呢,哪里有人寻事,王爷说笑了。”
说着话,月婵似是想到什么:“妾身和王爷说一件事情,妾身的妹妹有喜了,妾身想着,该是送些礼物恭贺一下。”
一说起这事来,高子轩身体一下子僵直起来,过了一会儿,月婵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时,他剑眉微挑,薄唇轻启,冷笑一声:“什么恭贺,还不知道能不能成人呢,你又不是没瞧见太子府里那几个孩子都是什么样子,病的病弱的弱,难道就真是那些孩子天生底子不成么,哼,本王想来,怕是被人暗算的,太子爷也是个不顶事的,连这些都瞧不出来,只当他家妻妾和睦呢,笑话,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和睦了才有鬼呢。”
听这语气,似乎是谁给他气受了。
月婵不解:“王爷这是怎么的,不论如何,礼节上都该是恭贺一声的。”
高子轩一摆手:“罢了,你瞧着办吧,本王只是气不过太子那轻狂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