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就是高子轩这段时间对她的好,她也是深有体会,虽然不曾对高子轩如何的欢喜热恋,可到底也是把他放在了心间,冷不丁的,人就这么倒下了,月婵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她一个人在房里静坐,过一刻钟的时间就检查一下,看看高子轩有没有发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么折腾了半宿,月婵也着实累的狠了,趴在榻边眯了一会儿,等她再睁眼的时候,摸摸高子轩的手,自己先吓了一跳,高子轩手心发烫,再看看他的脸,脸颊一片晕红,月婵猛的站了起来,踢倒了凳子也没发觉。
“环儿、绿衣……”
她高呼了一声,很快几个丫头推门而入,月婵一指高子轩:“快去让人请张太医,就说王爷发烧了。”
几个丫头心里也是一紧,留了绿衣在一旁,环儿几个出去,叫人去请张太医。
没一时,和顺也赶了过来,看高子轩的样子,也是又急又吓,先就含了泪意。
一时张太医过来,又换了方子熬药,点灯费蜡的一通折腾,搅的全府上下没一刻安宁。
等到了天亮时分,总算高子轩的体温稳住了,虽然没有退下烧去,可也没有再烫的炙手。
和顺看月婵累的脸都白了,站在那里似是一阵风都能吹倒,便和声劝着:“王妃累狠了,如今王爷稳住了,奴婢们在这里守着就成,王妃还是歇息一会儿吧,王爷这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呢,王妃总守着也不是个事,不若先把自己身子骨养好了,等王爷醒了,再过来陪伴。”
月婵听了深觉有理,就把绿衣和黄莺留下伺侯,她带了环儿几个回去。
一夜未睡,月婵实在受不住,回去之后和衣而眠,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环儿端了热腾腾的饭菜进来,伺侯她用了一些,便笑道:“王妃只放心吧,刚才我们几个瞧了,王爷已经退了烧,怕是稳住了,张太医也把了脉,说是没事了,再用几次药就能醒过来了。”
月婵一听,心里欢喜,匆匆吃完饭换了身衣服便到了书房里边。
一进去见屋里守了一些人,有给高子轩擦脸擦手的,有伺侯用药的,更有在屋里添火熏香的。
月婵皱皱眉头:“和顺,王爷如今这个样子,哪里还能熏什么香,让人把香炉拿出去,还有,这碳火味受伤的人也是受不得的,你让人点了暖炉抬进来,把火盆撤了吧。”
和顺应了一声,拽挥小太监们换香炉的换香炉,抬暖炉的抬暖炉,忙了一通安顿好了,月婵看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查看高子轩一番,看他脸色好了些许,一颗心也总算是落了地。
虽然高子轩稳住了,月婵还是不放心,就让和顺在高子轩卧榻旁边又放了一张小榻,让环儿和绿衣几个把月婵的东西收拾过来一些,她每日晚间睡在榻上,白天亲自伺侯高子轩擦身子喂药,安排的周周到到,但凡一点的不适便让人重新布置了来。
她这般细致,也不说脏累,那药都要亲自尝了再喂,喂水喂粥也都亲自试过,擦身子换衣服也都亲力亲为,倒是教满府的人又佩服又赞叹,只说王妃待王爷是真心的好,一腔的情意比那些侍妾们强的不知道有多少,到底是正头夫妻,是那些外门子的比不得的。
九王府上下的忙着,月婵又要理家,又要照顾高子轩,又要约束下人,又要喝斥那些姨娘们,防止她们捣乱,只两天下去,整个人就瘦了一圈。
虽然没有闹腾出来,可到底不是什么小事,长安城里权贵人家也都听说了,皇宫里天辰帝更是一出事就知道了消息。
这几日,天辰帝也从耳目口中知道月婵是个尽心的,万事周到,把府里上上下下打理的纹丝不乱,也感慨她有心,又说高子轩有眼光,得了个好媳妇。
除此,天辰帝也是担了心的,非但担心,还是气狠了,堂堂的皇子都有人敢行刺,他这个皇帝怕也是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