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多想,迷糊间又睡了一个宿头。
等她醒过来时,外边天色已经微亮,环儿和黄莺几个都进来服侍,月婵自己穿了中衣,让环儿替她拿了件紫罗兰的暗纹夹衫穿上,又挑了件浅红凤尾裙系上,戴了压裙角的玉佩,穿了紫色镶珠满帮碎花的绣鞋。
一头长发半披,一半束起盘了个如意髻,只戴了一个镂空缠枝桃花的华盛,其余一概皆无。
她打扮好了,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去了前边,那些姨娘们也到了请安的时候。
月婵自从来了王府,从来没有免过那些姨娘们的请安,她也不想免。
若是别的女人,瞧到那些姨娘一个个争风吃醋,把扮的花枝招展的样子,或者会为了眼不见心不烦而免了请安。
可月婵却从不这样想,要真是免了请安,不见那些女人,会让人认为她软弱可欺,更会让那些女人失了分寸,自此之后小动作不断,这才是真麻烦。
再者,月婵把自己的位置定的很好,她就是这王府的高级管家,帮着高子轩打理后院,生儿育女,她也一直这般理智的在作,没有对高子轩付出什么真情意,自然也不会在意那些女人,她要的是坐稳九王妃的位子,只要不出错,就没有人能越了她去。
月婵奉行的是一动不如一静,她在九王府的女人们之中,已经是最高位了,只要她稳稳当当的,谁也别想把她如何?可要是她自己先坐不稳了,要搞小动作,要吃醋含酸的,怕这位置可就保不定如何了。
月婵很快到了前厅,坐稳了瞧过去,见大多数姨娘都来了,有几个老实的缩在角落里只不动也不说话,一副安稳样。
其余的都是眼珠灵活的四处瞧着。
那冯氏坐在最前边,一副除了月婵她最大的样子,冯氏先起来给月婵见了礼,其余姨娘们也都见礼,冯氏坐下的时候,四处瞄了瞄,撇了撇嘴,声音有些尖利的说道:“王妃,如何红氏没来?她虽说怀了身孕,可王妃也没说免了她请安,如何敢不过来?”
一句话,好几个姨娘都开始痛诉红氏的不对,就是白姨娘那个平日里弱柳扶风的也暗暗含酸道:“怕是红氏想着她怀了王爷头一个孩子,便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这可是不成的,她再如何,规矩总是要顾的吧,王妃,妾身觉得,王妃该好好的罚红氏。”
别院
月婵暗暗冷笑,一个个打的真是好主意呢,鼓动着她来对付红姨娘,让她们俩两败俱伤,这些女人好坐收渔翁之利,瞧来,后宅的女人哪个都不能小瞧的。
不过,她们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月婵可不会沾染半分不是。
“妹妹们这话虽说也对,可如今红氏到底不一样,她肚子里的可是王爷的孩子,还望各位妹妹都体谅些,到底,那孩子生下来,还要叫你们一声姨娘呢,你们说是不也不是?”
月婵一脸淡淡表情,嘴中吐出一番话,把这些姨娘们都击退半步。
她笑着瞧了绿衣一眼:“绿衣啊,你去库房找找,寻些好药材来,再让咱们府里的大夫检查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就给红氏送过去,让她好好的补补身子,还有,告诉她一声,即是身上不好,以后也不用来请安了,好好养胎要紧。”
绿衣笑着应了,带了个小丫头转身出去,大概是寻药材了。
白氏和冯氏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半晌才道:“还是王妃慈悲,懂得体恤咱们,咱们也替红妹妹谢过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