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文见是月婵,放下书一笑:“坐吧!”
小心坐定,月婵低头道:“明日就要开课了,我来想问一下,成先生精通什么,还有,明日要学什么课程,我也好有个准备。”
这话说的倒是对,孟之文赞赏点头:“你是个能沉下心学东西的,倒是不错,能问出如此问题来,可见有心了。”
月婵一笑,静静等着孟之文回答。
孟之文抽了一张纸,拿了旁边的笔,沾了点墨汁在纸上写了起来。
等他写完,月婵接过来一瞧,原来是张课程表,这张课程表分了上午下午晚间的学习内容,上午跟着先生识字算数,只学一个时辰,半个时辰练字习文,半个时辰学术算知识。
下午是些杂学,根本情况而定,而晚上是练习时间,要各人抽出一个时辰来把当天的内容再复习一下。
这课程安排的倒也合理,劳逸结合,并不让人厌倦疲惫。
月婵看完,也知道孟之文是真心想让她们学些东西的,倒有些感念起来。
却听孟之文道:“皇上已经交代下来,让你好好的学着,总归底子不错,可不要因着贪玩废了心性。”
月婵赶紧站起来应是,暗道父亲还真是有些迂腐了,难道皇上不说,就不认真给她们请先生么?
又一想,看起来,孟之文这里的确是跟着皇上走的,不然,却为何偏要请成先生这样一个丑人来教导也们呢,这天下有才学的人多的是,什么人不讲,偏请一个如此容貌的来,怕就是为了防止她们姐妹有什么心思吧。
到底,月婵姐妹三个人如今一年大似一年,女儿家大了,难免会动情,要真请个年轻俊朗的书生教导她们,时间久了,谁也不保女儿家的做出什么有辱家风的事情来。
而请成先生来就不一样了,就成先生那容貌,谁敢跟他做出有辱门楣的事啊,那能把孩子半夜吓哭的资质,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啊。
这么想着,月婵又有些失落,瞧起来,她在孟之文心里也不见得是多重要的,孟之文心中,先有君王、国事,后有家族和老太太,然后再有皓宇的一席之地,最后,怕才有她月婵的一个针尖大的地方吧。
心内叹气,月婵低了头苦笑一下:“父亲安排的极合理,我知晓了,回去便准备书本。”
说完起身,月婵才要行礼告退,却听得外面乱作一团,仔细听了,竟是丫头小厮慌张的声音:“老爷,不好了,辛姨娘摔了一跤,瞧着要早产呢!”
这……
月婵几乎和孟之文一起站起来的,孟之文起步走到门前,一掀帘子抓了个小丫头就问:“到底怎么回事?辛姨娘如何了?”
月婵也急问:“你不要慌,说清楚,辛姨娘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要生产的吗,怎么这会儿倒是要早产了?”
那小丫头吓着了,看着孟之文一脸青白之色,有些不敢说话,战战兢兢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人说辛姨娘不好了,她那院子里都乱作一团了。”
孟之文一听这话,扔下小丫头大步流星的就出去了。
月婵瞧了,也赶紧跟了过去。
一路走,月婵一边悄声嘱咐画眉:“你去老太太那里看看,老太太怎么表示的?还有,悄声让人找环儿来,让她打听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