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人山人海,已经各自应酬寒暄完,坐到了合适位置。
身材高大的男人,挺拔又笔直的脊背,在人群里,一眼出挑。
她不得不承认,这届的颜值翘楚谢厅南,当之无愧。
在所有外在的权势地位物质条件相当的情况下,外在皮相,人格魅力就成了这些贵子贵女们考虑的重要因素。
毕竟后代也是从正或经商,仍然站在金字塔顶,谁也不想让后代在外形上先吃了闷亏,都想着办法优化和改良。
谭晓松在礼官的引导下,迈着女性化的小碎步,扭着杨柳腰,一步步走向他。
只是,那男人,立在那里,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不是口口声声演戏吗?这叫谢厅南的演员,连群演的素质都没有。
冯近尧在一旁,看着那冷着脸的兄弟,尬的脚趾抠地。
他悄声提醒:“冻住了?晓松过来了,你配合一下啊。”
话说着,塞过来一把伞:“下着小雨呢,撑个伞迎过来啊。”
谢厅南不接,只低声:“要去你去。”
“蛙趣,蔡蕴可在这呢,您老这是要我当她面,再订次婚?”
一句话把谢厅南逗乐,男人弯了唇:“这主意不错,去吧。”
你真的够绝
直到礼官引导着谭晓松走到订婚舞台的正中央,谢厅南也没动过。
人站在那里,没有喜悲,眼神是别人猜不透的深邃如墨,又带了些许涣散。
他的眼睛落在那条直接通往他身边的“喜路”上。
全铺了龙凤呈祥的喜垫,处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红。
仿佛那玉骨冰肌的江南美人,穿着百花戏蝶的礼服裙,身姿袅袅的向他走来。
玉色瓜子小脸上绽开笑意,灵秀桃花眼中,是晕染开来的柔媚风情,圆润粉唇翘起,是她百试不爽的撒娇模样,娇嗲的声音飘过来:
“谢厅南,累了,不想走,抱晚晚。”
男人长睫毛轻轻眨动,似乎有雨丝打在上面,带了潮湿。
薄唇轻轻蠕动了下,喉中带出来轻微的两个字:“晚晚。”
刚在他身旁站好的谭晓松,清晰的听到了那两个字。
本来,迎着众人的目光,自己孤零零的走过来,就像一个笑话。
这人是故意要诛心?
在她走向他,站在他身旁时,居然抛过来“晚晚”两个字。
是想砸死谁?
在舞台上,众目睽睽,她也开始了做戏。
谭晓松唇角弯了起来,贴近了男人耳畔:“是男人的话,就别整这拙劣的把戏,以为我想演?”
谢厅南情绪倏然收了回来,也淡淡勾起了唇:
“股份收到了,就闭嘴。吃了别人的再不懂得嘴软,就该掌嘴。”
卧槽?谭晓松笑了。
订婚宴上掌嘴?这也就谢厅南能想的出来,她竟然被噎的无言以对。
台下人看着两人互相咬耳朵的样子,还真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
这京中谢家和谭家联了姻,谭家和冯家也结了婚。
一时间,谢家、谭家、冯家,百年望族,盘根错节,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