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我还会再来看您的。”她笑眯眯的。
“厅南很调皮,从小就爱打架,不服管。你这黑缎子一样的头发,漂亮的很,他一定会搞破坏,用小剪刀偷偷给你剪。他要敢耍坏,你告诉姥姥,我扇他屁股。”
虞晚晚强忍着泪意,脸上却是笑,温柔的答应:“好。他很好,不调皮了,也不会欺负我,姥姥放心。”
起身告别,江心走了过来。
她一直送虞晚晚到四合院外。
眼中似乎也带了波光粼粼,看着那个身板挺拔,柔而不弱的姑娘:“晚晚,其实……”
“夫人,”虞晚晚笑容温婉:“与任何人无关,不要再提。只是不想太过突然,给我一点点缓冲时间,也让他……有个准备。”
“小姑娘,祝你好运。”
她慢慢的走,手里带着卷好的画。
后海的雪,在画中一起看,也算是一种圆满。
对于她来说,爱情从来不是占有,不论在世界何方,唯一心愿,就是愿他平安。
黑色的商务宾利开过来,闪了个远光给她提醒。
车子就近停下,驾驶座打开,关润清跳了下来,快步走过来,弹了下虞晚晚的脑袋:
“你这地儿一天一变,住哪都不给说?又是京大又是后海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在京城流浪呢。”
虞晚晚鼻子一酸:“那你快把流浪猫接回家吧,饿了。”
“被人欺负了?”虞晚晚过于乖巧,让他一时保护欲爆棚,摩拳擦掌。
“有你这张臭脸,谁敢?除了……囡囡,就在不远处的四合院里呢,她姥姥家。”
关润清脸色一变,扯了虞晚晚的胳膊就走。
虞晚晚调皮的勾了唇。
她想找关山教授聊一聊。恰好关润清让她回家吃饭。
关山和岳林离婚后,别墅给了岳林,他除了在京干医院的专家公寓,在京大带医学博士,其他时候,都是直接回怀柔那边的别墅。
他越来越怀念和冉梦在一起的时光。
那里装满了他们在一起时候的点点滴滴。
夜深人静时,躺在那张大床上,看着她的照片,就会觉得人就在身边,还会柔柔的喊他一声:
“关先生,亲一亲,再晚安。”
进家门,门口摆了一男一女两双崭新的拖鞋,款式一样。
关润清勾了勾唇:“爸也真是,这是给备的兄妹款。”
男人的声音从厨房飘了出来:“润清和晚晚回来了?换上鞋,家居服也备好了,换好洗手,先在客厅吃点水果,饭菜等会就好。”
“要帮忙吗?”关润清喊了一嗓子。
“你陪好晚晚,给晚晚切西瓜,挑没了籽再给她。”
“咱爸真偏心,我就一苦力,走了晚晚公主。”
虞晚晚一直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潮澎湃。
孤独伴随了她整个童年和少女时期,直到遇到谢厅南。
可如今,她觉得已经留不住那份踏实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