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整理混乱的思绪,眼睛差点就要合上时。
房门突然被敲响,沈云轻如惊弓之鸟立刻弹坐起身。
见门打不开,外面的人轻唤一声:
“轻轻?你就寝了吗?”
沈云轻紧张地盯着门口,不吱声。
程仲檐见房门怎么也推不开,想来是从里面反锁了,他皱眉。
新婚第一夜,他的小娘子就把他关门外了?
身后的飞涯咧着嘴角侧过身去憋笑。
少夫人厉害了,敢把主子关门外,让他吃闭门羹。
不过他们主子也是自找的,谁让他丢下少夫人一个人拜堂,这下有好戏看了。
树梢上和屋顶上的人影也纷纷探头,憋着笑意看着下面这一幕。
程仲檐不死心,挪到旁边的窗户旁去推窗户,结果窗户也锁死了。
“扑哧。”
飞涯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主子飞来一记刀眼,差点没把他给碎尸万段,他赶紧往后躲。
二公子嘴角一动,下巴微微一抬,瞬间抽出腰间软剑,上前就开干偷鸡摸狗的撬门之事。
看得身后和上头的所有人捂住双眼。
哎哟喂,主子,不是您这样有损形象,不好吧?
沈云轻见他打不开门窗,竟然开始撬门,冷汗直流,奔过去一把拉开房门。
程仲檐没料到她会突然开门,吓得赶紧收了手中的软剑,生怕伤到她。
“轻轻?”
沈云轻沉着一张小脸怒瞪他,犹豫再三,还是拉过他的大手在他掌心写了起来。
‘你不许进房。’
幽深的双眸暗了暗,程仲檐不太懂她比画的字,但从她表情猜出了她的意思,无奈叹气:
“轻轻,今夜是我们的大婚之夜。”
‘没和你拜堂,不认!’
沈云轻又在他手心上写下一句,写完,立刻退回屋内将房门“砰”一声给关上。
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浴血奋战了七年的程二公子第一次无言以对,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自作孽不可活。
深深望一眼紧闭的房门,他无奈苦笑。
罢了,先留住她的人再说,来日方长。
伫立片刻,他转身去了书房。
所有下属面面相觑。
他们杀伐果断的主子这是转性了。
真不打算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