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殿中将士受了命的一个一个退出殿外。
车儿听到张辽这厮边转身边嘀咕:“将军不是说此次开战,自己不会去的吗?为何会临时改变主意?”
殿中人本来就少,加之张辽的大嗓门,剩余的几人想不听到都难。
司马瓒和胡车儿站在殿下,从将军说自己要亲自出征以后,他深锁的眉头就没有展开过,看身侧的文昌一直低头不做声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司马瓒是不用想也知道,这事定和文昌脱不了干系。
将军以往一言九鼎,何时会改变自己的主意,他心里暗下,文昌此人非除不可,否则定会成为将军的软肋。
待司马瓒和胡车儿跟着刘琮出了城门,三军已经正装。
天色幽暗,十万军师手执火把,将暗夜照的通亮,分为两列,浩浩汤汤的队伍望不到尽头,尾端容在夜色里。
一列军队前,赵辽领军,只待刘琮一声令下,便奔往西北。
一列由刘琮亲自带军,泄往西南。
西北西南,乱党余孽所在之地。
司马瓒和胡车儿立于战车,此处苦寒,风尤为猛烈,过了一个山弯,望平城西南万余里。
便是峡口。
风从峡口吹来,吹的军旗和火把猎猎作响。
司马瓒一手遮挡的烈风,向前头的刘琮喊道:“将军,过了峡口,不余百里,便是那乱党藏匿的城池。”
车儿被风迷得睁不开眼睛,前头战马上的刘琮一挥手,停了队伍的前进步伐。
他将五万将士分成长长的两列,贴着峡角,快速行军。
他自有考量。
车儿抬头向上望去。
此峡乃两座山相连之处,高可攀天,只在通往天际的那一瞬,露出一线天色。
是个伏击的好去处。
怪不得张辽与此作战皆不能胜,有此峡作为屏障,却是百战能胜。
车儿和司马瓒下了战车,贴在峡口,风愈发大了起来,吹的满口的沙石。
刘琮转身向胡车儿身上看去,两人目光一对,车儿想起昨夜里刘琮盛怒的模样,赶紧撇开视线。
刘琮视线在车儿身上上下一扫,看她也着了一件鼠灰色的大氅,被风鼓的一阵一阵摆动。
他想起这人昨夜哭的伤心的模样,一狠心,不再看她,转过头去。
司马瓒在胡车儿身后,将大将军和文昌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他看着大将军盯着胡车儿担忧的目光,心里一紧。看来,文昌在大将军心中的地位比自己所想的要重。
行军速度极快,不足一炷香的时间,便已过了大半,战车夹在中间。
过这种危险的峡口,不易坐车,车儿和司马瓒紧紧的跟随在刘琮身后,刘琮立于马上,平日里隽利的眸光四下观望。
愈到出口,风愈发的大了起来,飞沙走石,随着寒风,四面八方的上下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