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名字,一个‘箫’一个‘笛’,果然是天生一对呀。”张安远微微笑了一下,“你们姐弟俩关系应该挺好的吧?”“没有,我俩关系不好。我天天欺负他。不过弟弟就是用来欺负的嘛。”胡韵笛突然伸手去捏胡韵箫的脸。胡韵箫也没有反抗,反而乐在其中。“伊文斯,到你啦!”胡韵箫说,他的脸还被胡韵笛牢牢地控制着。“我叫伊万·科农诺维奇·维索夫斯基,大家可以叫我伊文斯。”我说,现在稍微没那么紧张了,“我来自端星坎贝尔市,今年23岁。然后我毕业于苍龙理工大学,学的是应用空间材料专业。我跟安迪是同学,他学的也是这个专业。”“我听苏珊说了,你们俩是一对好基友。”张安远说,“你是俄罗斯人后裔吗?”“我祖先是俄罗斯的,不过我也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时候迁到端星的。”我说,“听我爸说,我们家还有鞑靼人、哈萨克人、立陶宛人血统,可能还有蒙古人的血统。”对这种血统的事情我们家一向不怎么在意。我爸只能记住他的爷爷辈,再往上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们家也没有族谱,所以我很难知道自己有哪些亲戚。公共系统的个人信息里应该有这方面的资料。但是要想都找到也比较麻烦,只是弄清自己的祖先应该问题不大。而且血统这个问题的意义也不大。有不少民族的基因差异其实很小,而且几乎没有哪个民族是纯血的,都是各种混。“我听说苍龙理工的实力挺强的,”张安远继续说,“当然端星的学校不参与地球的排名。不过如果参与排名的话,苍龙理工应该能进理工大学的前五。”“也不算很强。苍龙理工是老牌大学,比起那些新兴的学校还是有差距的。”我说。苍龙市本身就很古老,是端星建立的第三个穹隆市。现在端星有上百个穹隆市,大家都有很好的学校,苍龙理工现在能排进端星前五十就不错了。“你学的专业是应用空间材料?”张安远说,“我不是很了解。能简单介绍一下吗?”“就是研究太空航行中运用到的各种材料。”我说,总感觉一直在顺着她的话讲,“我们学校比较厉害的是轻金属研究,特别是对锂合金的研究。太空航行中锂合金一般被用于飞船内部装潢。目的还是减轻飞船的负载,毕竟超空间航行中飞船的负载也要越轻越好。而我们学校做的就是研究锂合金的特性,增加它的硬度、延展性、鲁棒性等等。生活中也有很多用锂合金做的东西。”“难怪端星的太空技术这么强,原来都把科技水平体现在太空航行上了。”张安远说,“就锂合金的研究,苍龙理工应该是整个人类社会最强的。你很厉害呀,能在苍龙理工学习这个。”“没有,过奖了,只是沾了点学校的光而已。”我赶紧说。感谢学校收留了我这个学术废物,“好了,下一个吧。”“安迪,你呢?”张安远问,她直接跳过了法比安。“我该说的万尼亚都替我说了。”安迪说,“我好像没什么能拓展的了吧。”“没事,你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吧。”张安远说。“好吧。”安迪说,“我叫安迪·c密涅瓦,苍龙市人,今年22岁。跟万尼亚一样毕业于苍龙理工大学。”“你是约瑟夫·p密涅瓦教授的后代吗?”张安远说,“密涅瓦在端星应该不算是一个常见的姓氏吧。”“算是吧。不过我们家跟他离得有点远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多少代玄孙了。端星上姓密涅瓦的人已经挺多的了,几乎都是他的后代。”“密涅瓦教授非常了不起啊。我们研究所还有密涅瓦教授的雕像,他对端星蔬菜培育的贡献是无与伦比的。而且他跟赵苍龙将军是很好的朋友。他们一起把端星建设起来的。”“我沾了点光而已。我们家在端星其实挺一般的。”张安远看出安迪不想继续讨论,她也不再继续追问了。“我们还有最后一个伙伴。”张安远说。她看向法比安,“抱歉我刚刚不小心把你忽略了。”“那我也简单介绍一下自己。”法比安说,“我叫法比安·贝诺瓦,今年25岁,毕业于索邦大学,学的是地质学。我来自贝桑松市,这是个小城市应该没什么人知道。”“贝桑松啊,很好的地方呀。贝桑松特别盛产诗人,”张安远说,“像维克多·雨果、让皮埃尔·古德利尔、阿芒迪娜·法桑都是很著名的诗人。”“对!我特别喜欢雨果。”法比安的眼睛突然有神了,“古德利尔和法桑都是很了不起的诗人,他们和朱迪丝·蒂德曼并称24世纪西欧国抒情诗三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