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面的淑妃停住了脚步,拧着眉斥道:“在皇后娘娘的宫殿外面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领头的太监是宫里的内监总管于章,他连忙回道:“各位娘娘有所不知,这个宫女偷偷躲在去宫外采买的车上想逃出宫去,被守宫门的侍卫发现了,奴才正打算将她交给皇后娘娘发落。”淑妃厉声道:“真是一帮子蠢材,这种小事还要去皇后娘娘面前啰嗦,你身为内监总管难道只是吃干饭的吗?”德妃仔细打眼瞧了一眼被太监押着的很是狼狈的宫女,咦了一声。“怎看着那宫女像是贤妃宫里的人呢。”贤妃听到后,凝神仔细看了一眼那宫女,她头发松散,低着头,仔细瞧还真是她宫里的嫣翠。自己宫里的奴才出了这等事,被侍卫抓住不说,还当着淑妃德妃的面,实在是丢人,贤妃的脸色红一阵青一阵。若是闹到皇上皇后那里,就要显得自己驭下无方了。“真是好大的胆子,本宫容不得这等奴才,公公按照宫规直接处置了就成。”于章谄媚的俯下身子,说道:“贤妃娘娘息怒,奴才还在嫣翠身上搜出二十两金子,一定是偷了主子的,奴才这才将她带过来发落。”贤妃有些疑惑,二十两金子可不是小数,丢了这么多金子,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虽位居妃位,可与其她后妃比起来出身实在寒微,本来在皇后和各位妃嫔那就显得极为卑微,眼下宫里的人又出了这种事就更让人看不起了。贤妃气的声音都变了,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对着嫣翠:“本宫身边居然有这种吃里扒外的奴才,偷了本宫的金银逃出宫外,公公也不必让这种腌臜东西污皇后娘娘的眼了,人赃并获,本宫的人本宫就做主了,将她打发了就是。”本就因为惊恐身子颤颤巍巍的嫣翠,听到贤妃要处置了自己,立即凄厉的高喊道:“贤妃娘娘,您不能这样对奴婢啊,奴婢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奴婢一直可都是按照娘娘的吩咐做事,娘娘不能卸磨杀驴啊!”贤妃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看看周围一众的嫔妃侍从,脸又红到了耳根子,颤声斥道:“你个贱婢胡说八道什么,你做这些龌龊事与本宫何干?”嫣翠跪倒在地,哭着说:“贤妃娘娘,奴婢昨晚被人推进水里,若不是奴婢会水恐怕现在已经去了阎王殿,奴婢原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卖娘娘,可是娘娘却狠下心肠一再置奴婢于死地。”这是哪跟哪?贤妃暴怒:“你满口胡言乱语。”嫣翠正要说什么,苏楠从凤仪宫出来,“贤妃娘娘,皇后娘娘听到了动静,让您有话进去说。”贤妃手指扯着手绢,怒视着嫣翠:“你有什么话去到皇后娘娘那说吧!”淑妃拉着德妃又跟了进去。皇后端坐在凤椅上,看着脸色各异的一群人,暗道又有好戏要上演了。嫣翠跪下连磕几个响头,“求皇后娘娘为奴婢做主,奴婢死不足惜,可是奴婢实在有冤屈。”淑妃冷嗤:“人赃并获,非但不知悔改,还攀诬主子,竟也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喊冤。”许言曦一脸肃然,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贤妃道:“皇后娘娘,是臣妾驭下不严,永泽宫竟出了这种偷了金银想逃出宫外的奴才。”嫣翠咬了一下唇,字字句句清晰:“贤妃娘娘,既然您一心要置奴婢于死地,也不要怪奴婢了。奴婢的金子并非是偷的,而是娘娘赏的,娘娘您吩咐奴婢在皇后娘娘常常采集露水的花朵上面喷洒了毒液,就是想害皇后娘娘,您又害怕奴婢将这件事说出去,派人将奴婢推入水里灭口,奴婢侥幸从里面爬出来,不得已才想逃出宫去,娘娘还是不肯放过奴婢。”贤妃听闻,脸色煞白,惊愕万状的看着她:“本宫什么时候让你毒害皇后娘娘了,看本宫不撕烂你的嘴。”贤妃说着,就像失控了一般,冲着嫣翠扑了过去,被苏楠给拦住了。许言曦说道:“贤妃你不要冲动,本宫是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奴婢对主子构陷的话。”淑妃附和道,睨着嫣翠:“就是,凭你红嘴白牙,就想给贤妃扣上谋害皇后的大罪,害皇后可是要灭九族的,贤妃是什么性子,皇后娘娘心里最清楚。”嫣翠想了想,又说道:“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去永泽宫的梧桐树下找一找,看看能否找到用剩下的毒药。”贤妃面色如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怔怔的看着嫣翠,再看向皇后。许言曦从容的站起身来,“为了还贤妃一个清白,去永泽宫看看吧!”一行人去了贤妃的院子里,来到了梧桐树旁边。梧桐树下明显是一层新土,挖开来果然在下面发现了一个布包,层层叠叠打开,里面是一层白色的粉末。贤妃惊骇的瞪大了双目,跪在皇后的面前,哭道:“皇后娘娘,臣妾冤枉!是有人在陷害臣妾。”许言曦摇摇头,“本宫原本不相信你会害本宫,可是人赃并获,你让本宫如何信你?”“皇上驾到”声音还未落下,慕景宸已经大步走了进来,她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贤妃,对许言曦说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他身后跟着陈姑姑,陈姑姑深潭一般的双目看向贤妃时,难掩焦灼之色。许言曦一脸的黯然:“臣妾和淑妃德妃一开始都是相信贤妃的,贤妃温柔恭顺,无端的怎会害本宫?只是……”贤妃声音颤的好像不是自己的,“皇上皇后娘娘明鉴,臣妾确实是冤枉的,皇后娘娘一直厚待臣妾,臣妾怎么可能害娘娘。”嫣翠一字一句道:“贤妃娘娘对皇后娘娘生怨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娘娘恨皇后娘娘独得皇上的宠爱,在私下里说明明是她从小就伺候皇上的,可是皇上非但最:()娘娘富可敌国,独宠后宫手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