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活着而已,老天偏不肯如她所愿,偏要这么折磨她,羞辱她!就在云羽绝望之际,身后骤然传来一声低吼,“找死!”陌生男子的声音令翟峰心下大震,难道这屋子里还有别的男人?惊诧的他回首望去,他尚未看清来人的模样,突然就被拽着领子给提溜起来,甩出帐中!此人力道极大,翟峰猝不及防,重重摔落在地,只觉内脏都被震得移了位置。他强忍着痛楚,抬眼望去,惊觉眼前的男人居然是摄政王---萧容庆!“王……王爷?您怎会来此?”堂堂摄政王,怎会突然出现在舒云羽的寝房之中?这突如其来的情形令他百思不解,而萧容庆的突然出现一如水中浮木,让云羽看到了生的希望!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期待着萧容庆的到来,她以为他今晚不会过来,以为自己今晚死定了,没想到萧容庆竟会及时出现,救她于水火之中!被烛光照耀的他似是镀了一层柔暖的辉光,一如天神临凡,救她于水火之中,心生感激的云羽喜极而泣,她喃喃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哽咽落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噙着泪望向他,悲愤交加,无语凝噎。她甚至不敢唤他,生怕这只是她在极度绝望之下生出的幻象,她怕自己一出声就会打碎这场梦。目睹云羽被欺凌时痛苦无措的模样,萧容庆本想近前安慰,然而眼前还有其他男人,他必须了解来龙去脉,不能表现出一副与云羽十分相熟的模样。萧容庆仔细一看,这狂徒似乎是撷芳殿外的侍卫,“皇后派你来此?”翟峰眸光微紧,矢口否认,“与皇后娘娘无关,是卑职起了色心,才趁夜动手。”躺在帐中的云羽悲愤怒斥,“他在撒谎!他就是皇后的人,秦太医污蔑我没有怀上身孕,皇后便派他来此,轻薄于我,意图偷龙转凤!”萧容庆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大胆的了,未料皇后居然也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方才侍卫欺凌舒云羽的场景惹得萧容庆眸眼猩红,沉声厉斥,“你好大的胆子!明知是死罪,居然还敢照做?”既已走到这一步,翟峰也无所顾忌,冷笑反问,“敢问王爷,您突然出现在舒小主房中,难道就是活罪吗?”方才的档口,他略一深思,已然想到了某种可能,“看来你早就跟舒小主勾搭在一起,她早已是你的女人,你却说什么要维护先帝的血脉,其实是想图谋不轨,意图把持朝政,夺取先帝的江山!”萧容庆墨瞳微眯,一步步行至他跟前,蓦地抽出藏在要中的软剑,迅速横亘在侍卫的脖颈之间,紧贴着他的颈项,压低了声,严正警示,“你既知晓她是本王的女人,就不该妄图染指于她!知道太多的人,往往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乍闻此言,云羽惊吓不已,他居然当着翟峰的面承认了?他就不怕这秘密传出去吗?翟峰还没来得及说话,萧容庆手中的软剑微微一晃,他的脖颈间瞬时出现一道血痕!翟峰甚至来不及控诉,就这般赫然倒在地上,他的颈间一直冒着血,痛苦的他双目圆睁,一直紧盯着帐中的舒云羽,死不瞑目!舒云羽被这一幕吓得三魂失了七魄,萧容庆知她胆小,随即掏出巾帕,扔至他面上,遮盖他的脸容,而后萧容庆打了个响指,暗卫立时出现,将侍卫的尸首从密道之中拖走。萧容庆行至帐边,温声安慰道:“我来迟了,让你受委屈了,好在人已经处理干净,不会再有危险了。”此时的云羽泪流满面,仿佛还没有从方才的噩梦之中醒过来,神情惶恐的她半晌没应承,一双眸子布满了惊惧。萧容庆抬指轻抚她的手背,试图安抚她,然而才碰到她,云羽便惊了一跳,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吓得立时将手往回缩。蜷缩在墙角的她似是看到了鬼魅一般,很抗拒他的触碰,“别碰我,走开!不要碰我!”她是把他当成了那个侍卫,所以才这般抗拒吗?“那侍卫已经死了,不会再对你造成威胁。你莫怕,现下在你身边的是我,我是萧容庆,不是外人。”“萧容庆?”云羽默默念叨着他的名字,怯怯抬眸,盯着他仔细看了半晌,一时间竟分不出他是真是幻,“真的是你?”无法确定的云羽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想要去感知。看出她的意图,萧容庆回握住她的手,掌心与她相合,“的确是我。”萧容庆的语气格外得柔软,生怕吓到她,云羽真切的感知到他掌心的温热,这才确定他是真人,不是她的幻象。萧容庆缓慢靠近,再次尝试着扶住她的手背,轻拍着安慰道:“危险已经解除,我在这儿,没有人敢欺负你。”回想着方才的危险情形,云羽至今后怕,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她紧抱着屈起的双膝,埋头痛哭,“还好你来了,否则……”那样的后果,云羽怕是无法承受想,她不敢继续往下说,甚至不敢去想象最坏的局面。:()我怀了先帝遗腹子,九皇叔他父凭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