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的手机,落在了谢端端手里。
她回了句,会马上过去,让他不要担心,接着,把消息删除,继续玩起了游戏。
彼时,司然已被强行灌了一颗72小时紧急避孕药,没有人听她解释。
赵巧姝把她锁在房间里就回了医院,司然妄想过,经过这次,赵巧姝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会改变,变得不那么咄咄逼人。
是她天真了。
上次离家出走,还没等到走出小区,就被拽了回去。
这次呢?
好像才三天,仅仅只是三天而已,她又被关进了这个像牢房一般的家。
早知如此,她就该在几天前听从赵柯的建议,逃到国外,大不了她先自学,只要能远离这里,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没有人的父母会是这个样子,她只是想要自由,在他们眼中成了伤天害理,成了万恶之源。
瞿嘉治被任命,要在家里看着她,等赵巧姝离开,他快步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小然,爸爸对不住你。”
司然当作没听见,只要进了大学,她就不会再回来了,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他们任何一个人联系,她说到做到。
“你喜欢吃龙井虾仁是不是?爸爸给你做。”瞿嘉治心中有愧,见她不吭声,又说:“我还买了两条东星斑,给你清蒸还是红烧?”
她戴上耳塞,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什么也不想想。
赵巧姝下班回来,见她赌气不吃饭,她也没管。
还是不饿,饿了自然就出来吃饭了。
她要是这个关头去劝,反而助长她的气焰。
瞿嘉治没有她的铁石心肠,每隔一小时就会去问一句。
司然从头到尾不哼声,到了夜里,连灯都没开,她就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床上。
对他们失望之余,连带着对明天都失去了期盼。
赵巧姝嘴上不服输,夜里却是没睡好,她翻来覆去,“你说她从进去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
“你想要她说什么?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逼她吃药,不顾她的意愿非要让她学医,她能说什么?”
赵巧姝气得抬手就挠了他胳膊两把,“你什么意思?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到头来都是我的错了?”
“不是你的错,我的错,都怪我,行了?”瞿嘉治不想大晚上还和她吵,拿起枕头往书房去了。
赵巧姝用鼻子重重出了口气,没了瞿嘉治的呼吸声,周边静得可怕,她越发感到心神不灵。
跟去书房,她问:“她饭没吃就算了,她房间里有没有瓶装水?”
“我不知道,好好地,按她的意愿来,能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的意愿?我是过来人我还不知道哪条路更好走?她什么都不懂,就学着你瞎折腾,混,混到几十岁了,一点用都没有!”
“好,我没用。”瞿嘉治拉过被子蒙住头,任她发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