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她强行装作若无其事地警告道,尾音却抖的不成样子。
当然,回应她的只有回音。
原本以为鞋柜就够离谱了,走进客厅居然更夸张——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和陈斛的婚纱照会挂在客厅正中间的墙壁上?!
--------------------
全员e人
最终,付莘勉强同意留下那些男士用品,但结婚照是无论如何都要撤下的。
陈斛只好随她处理。
新生陆续入学,校内人群肉眼可见密集起来。
差不多时候,排课表出来了。
付莘的课要上到期末,在阶梯教室,班级多,课时却不多,而且没有早八,简直是人生一大幸事。
原萱就惨了,周一周五,两天早八,上完课就要跑去实验室打工,根本没带喘气的。
原萱连着吐槽了好几天。
自从练就了错峰干饭的技巧,付莘和原萱再也没被迷彩服大军堵在路上过。
她俩又一次看好时间出发去餐厅。
原萱刷着公众号,感叹道:“啧,今年峰大医学院和生化系的报考人数达到史高,你说这些人怎么爱往火坑里跳。”
这哪是火坑,明明是天坑。
付莘在给同事回消息,过了会儿才回原萱:“疫情原因?大家体会到了中西医学的博大精深,峰大病毒学还在国内数一数二,往坑里跳也正常。”
“等四年后我带研究生,把他们全抓来给我打工!”
付莘失笑道:“你就积点德吧。”
“学吧学吧,一学一个不吱声。”原萱叹气,才被压榨了一个月她就快失去科研热情了,“就怕只成为了应试教育的赢家,却被科研压力绊住人生的脚步。”
“你尽管放心,四年之后七成的人都要转行。”付莘诚实点破,“剩下的一半去干药企销售。”
原萱抬头咦了一声:“你好残忍。”
科研生活依旧整天与试管、橡胶手套和各种实验器材打交道,淹没在实验和数据中。
根据组长的课题安排,付莘偶尔需要独立承担中等难度的科研任务,压力还是挺大的。
刚来什么都需要熟悉,每天及时总结工作,上交实验数据资料。平时大会小会开不停,周三还有例会要开。
付莘几乎成为每天最晚离开实验室的那个人。
为了方便作息,特别是有时候晚归不安全,付莘也搬进了教职工寝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