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静握起拳,做了个打气的姿势。
付莘了然一笑。
新西兰回来后,大家的生活都有了新的进展,好像只有她的情感生活一团糟,不过——
广场上的人流久久未散,感伤怀念的大有人在,有人看着雕像发呆,有人拉着好友最后在喷泉前合影留念,幸好今天还有朋友陪她,不然她也太孤单可怜了。
“都忘了审问你俩,怎么来得这么晚,我的毕业致辞都能错过。”
彭静苦着张脸:“你学校超级大,而且今天路上堵车,我们去取花都等了很久。”
她俩在说话,孟姝来了个电话。
她走到一边接起。
“你是说,让我帮你转交付莘的毕业礼物?”
“你为什么不自己给?”
陈斛没说话。
孟姝问:“你在哪?”
“a大。”
“我当然知道,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会缺席。我是问,你的具体位置。”
“三教楼前的广场喷泉。”
孟姝看了看四周,这么巧吗?她们就在附近啊。
“你等等。”
不知道是广场的信号不好,还是喷泉的声音太吵,陈斛不太能听清彭静说话的内容。
他长腿一迈,绕开喷泉景观,越往里走,人逐渐少了,穿着相同学位袍的人零零散散分布在眼前。
陈斛这两天工作得狠,用眼过度,极度疲惫。
面对偌大的广场,眼睛几乎失去了焦点,而冥冥中像有指引,他察觉到什么,眼睫颤动,望向并不起眼的一个角落。
孟姝说的帮忙就是把手机递给付莘。
她一脸神秘地说:“我这儿有个你的电话。”
“谁啊?”付莘觉得像整蛊,警惕地问。
彭孟姝狡黠道:“你接就对了。”
付莘将信将疑地轻唤:“喂?”
果然是好姐妹,关键时候出卖谁都不会出卖对方。
陈斛有点语塞,但这会儿远离喷泉,电话里的声音清晰得不得了,装聋作哑反正是行不通了。
“是我。”他低低地应了声。
“你有什么事?”怎么想这都是一句充满挑衅的开场白,付莘咬着嘴唇,“给孟姝打电话都不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