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不肯说,还是根本就子虚乌有,为了帮严世藩脱困,为了报你我之间的私仇,不惜指鹿为马,颠倒黑白,陷害朝廷栋梁!」
这番话掷地有声,不但众人侧目,连嘉靖也不满地看着张远:你觉得我对你信任到这个地步了吗?
小事你一句话,朕自然就信了。这是何等大事?没有证据,连陆炳都不敢轻易开口,你就敢只凭一张嘴上朝?
张远额头冷汗直冒,求助地看着严世藩,严世藩心里冒火:***的看老子有什么用?我现在能开口吗?
我一开口说话,不正落入萧风的圈套吗?他已经明白地说你是来帮我脱困的了,我马上替你说话,你真当万岁是傻子吗?
张远无奈,一咬牙:
张远心知自己只要说内线还活着,萧风一定会追根刨底,甚至要求嘉靖将内线调回来对峙,因此干脆一了百了,说内线已死,免除麻烦。
而且他仓促之间不能胡编人员信息,以萧风的狡猾,很容易就会问出破绽。现在借用死去的青姑身份,半真半假,反而更安全。
萧风淡然一笑:
张远冷然道:
萧风诧异道:
张远被萧风步步紧逼地冒火,大声道:
萧风笑道:「我岂是越俎代庖之人?只是东厂既然获得了情报,不与朝廷分享也就罢了,何以三年之中,东厂对白莲教毫无动作呢?
东厂本就是保护万岁,铲除叛逆的。当今大明叛逆,白莲教首当其冲。
张厂公既有情报,又毫无动作,难道是担心鸟尽弓藏,所以养寇自重吗?」
这是什么罪名啊!张远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明朝武将,被朝廷下旨数落一顿是常事,主要是看旨意中的字眼。
不怕旨意中有什么,,,这些一般都是罢官免职。
但武将和文官不同,打仗卖命的人总是短缺的,只要没死,过几天就又被揪出来戴罪立功去了。
但这四个字,如果出现在旨意里,就赶紧烧香拜佛,别想别的,能活命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多年以后,毛文龙因为这个罪名被
袁崇焕砍了头。没过两年,袁崇焕又因为这个罪名被凌迟。
张远虽然不知道发生在自己后面的事儿,但这个罪名他是打死也不能认的,甚至都不能让万岁产生一丁点的怀疑。
「萧风!你竟然指控我如此重罪!东厂内线深入敌后,信息传递不易,岂能一有消息就传回来的?
前两天我不是还在郊外追杀白莲教吗!你这分明是诛心之论,万岁,奴才冤枉啊!」
萧风上前一步,离张远只有半步的距离了,他入神的看着张远的脸,就像他脸上忽然长出一朵花来一样。
张远被他看得发毛,怒喝道:
萧风指着他的脸上:
张远一愣,伸手摸了摸脸:
萧风看着这个黑点,其实都不是痣,因为没有任何凸起,也没长毛在上面。
张远一惊,脱口而出:
萧风叹息一声,退后两步,离张远远远的,生怕被他碰到的样子。
张远怒了,虽然拿下属当挡箭牌是基本操作,但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总是不好的。
他正要怒斥,忽然想到了下属死前的惨状,忍不住打个冷颤,忽然明白了萧风的意思。
萧风叹息道:「张厂公啊,难得你还有心思到这里来帮严少卿解围,心可真大。
张无心告诉我,他在武当山时博览群书,对天下用毒之术颇有了解。
他见那女子喷血的动作,加上你那属下的死状,便知那是苗疆血蛊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