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听风也没有再三追问,而是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小玩意,是一个陶瓷做的风铃,为了哄时眠开心而买的。
果然,时眠的注意力被它吸引,渐渐忘记了刚刚合照的插曲。
与此同时,徐听风强行注射在时眠体内的药物具有副作用,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
这个周末,时眠因为药物的影响,头痛欲裂导致他不断地用脑袋去撞墙面。
解药在徐听风手上,但要是服用解药的话,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徐听风不愿意。
准确来说,是失忆后的徐听风不愿意。
而裴寒声似乎能感应到时眠的痛苦,这天,他出现在了徐听风住处附近。
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烈,裴寒声不得不来到大门口按响了门铃。
负责开门的人是梁舟,他戒备地问:“你来做什么?”
裴寒声质问:“时眠呢?”
梁舟轻蔑道:“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又不理你了。”
裴寒声隐隐约约听到了时眠的哭声,心里着急,他有备而来,让带来的保镖拦住梁舟,自己闯进了屋内。
赵列不在,梁舟不胜武力,无法和裴寒声带来的人抗衡。
裴寒声顺着声音来到了时眠所在的那个房间,外面站了几个医生,裴寒声闯入房间里,时眠的状态让他大惊失色。
时眠的额头流血了,徐听风在旁边哄着要帮他包扎,可时眠不愿意理睬。
时眠心里痛苦,但他说不出来,只能用哭声发泄情绪。
“你对眠眠做了什么?”裴寒声厉声质问。
徐听风这时才发现裴寒声的到来,正想起身将他驱赶,不料时眠比他更快一步来到裴寒声的面前。
下一瞬,陷在痛苦中无法自拔的时眠,一头扎进了裴寒声的怀里。
时眠感觉从头到脚都痛,而裴寒声熟悉的怀抱让他勉强缓解了一些疼痛。
只是,他依旧无法忍受,张口就往裴寒声的胸前咬去,男人穿着薄衬衣,时眠一下子就咬住了他的皮肉,痛是自然会痛的,但裴寒声没有试图推开他,只要这样能让时眠舒服一点。
“眠眠,我在,我在。”裴寒声心酸地摸着时眠的头发,对时眠的心疼导致他无法说出心里藏匿许久的话语。
时眠咬着裴寒声不肯松口,他的身体太痛了,比他从前的旧疾还要令他痛苦。
潜意识中知道这个人值得自己依赖,便无意识地放肆,把这阵子那些不为人知的委屈和痛楚都发泄出来了。
时眠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
徐听风愣怔了许久,看到时眠对裴寒声作出的反应,他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相处多日,时眠虽然不至于不理睬他,但从来未对他露出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