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众所周知,谁碰第二排谁就相当于跟贺时舟当面挑衅,其后果不堪设想,轻则退学重则在红枫市销声匿迹,哪有什么谁选就归谁的破道理!
同学们当场吓得营养不良,一个二个都面露菜色。
然而始作俑者却没半点自觉,还转头瞅了一眼白板上的那两个大字。
“白柠。”贺时舟轻声道。
听闻名字,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白柠再次侧头,刚巧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
很深邃的一双眼睛,蕴藏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思绪。
白柠看着贺时舟。
贺时舟也看着白柠。
实际上,在贺大佬视野里,他所能看见的只有宽大的帽檐和密不透风的口罩。
“你叫我?”或许是出于礼貌,又或许是不想让现场的气氛过于尴尬,白柠问了一句。
“不叫你叫谁啊,大姐……我真是服了。”不知何时,刘禹溜到了白柠身侧,牙齿缝里蹦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字儿,“我活了十几年,第一次见人打破了舟哥的规矩,你老实说,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柠:“?”
她不清楚这个人在放什么屁。
白柠忽略他,再次看向贺时舟,问:“叫我干什么?”
视线转了转,落到一旁的江以柔脸上,她蓦然发现这妹子的脸色不太对,有种……煮熟的鸭子强行飞了的挫败感?
“没事,你以后就坐这。”贺时舟说,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哦。”白柠应道,旋即蹙眉,“就这点事还需要再告诉我一遍?”
贺时舟顿住,撩了撩眼皮。
在场人员闻言,再次吸了一口冷气。
不得不说,这位新同学真的有两把刷子,竟做一些在他们看来相当折寿的事,而更加要命的是……贺时舟好像并没有生气???
怎么回事儿?
贺大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难不成请病假时把脑子烧坏了?
大概是白柠的反问稍显急促,在有心之人听来,带了那么点不识好歹的意思。
比如江以柔,这会儿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她甚至觉得白柠的每一次呼吸都在彰显着错误。
怎么能有人用这种语气跟贺时舟说话呢?
这位高高在上的矜贵少爷,连她都要礼让三分,更别提这种来路不明、连脸都不敢露的家伙。
“这位同学,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江以柔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气,才扼制住怼人的冲动,“时舟是看在你是新同学的份上才给你面子,这样给你说吧,你那个位置,最好还是让出来。”
她始终不相信,贺时舟真会为一个女生打破规则,刚才一定只是他一时兴起才那样说罢了。
“最好让出来?”白柠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一见对方这么冲,顿时抬眉,轻蔑道,“你刚才没听他说?”
江以柔表情一僵。
“我选了这个位置,这位置就属于我。”白柠重复了一遍,又看向贺时舟,“你是这样说的,没错吧?”
贺时舟闻言,“嗯”了一声。
他还挺意外,以为这人一直看窗外,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结果到最后还真就一个细节都没漏。
“而且你刚才打算劝我的时候……不还被他拦下了吗?”白柠质问江以柔。
“……”
江以柔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
白柠也不带怕的,虽然她日常懒得跟人打交道,但遇上什么不合理的事儿,还真就能刚。
“所以。”白柠冷笑一声,“我就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