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桉越想越生气。
“今年就能,”尤戎保证道,“今年年底之前一定能。”
徐泽桉被气笑了,他真的不理解为什么尤戎非要坚持出钱买房,他们之间需要划分得这么清楚吗?是不是以后在一起睡觉,连床都要画三八线?
“好啊,”徐泽桉冷笑一下,“那同居之前我们要做爱怎么办?在这里做?还是去你家,还是去我家,或者去你的教师公寓?”
话题一下子跳到了性生活,太直白,尤戎有点不好意思,脸慢慢变红。
“在这做爱也行,反正你每天都要过来给我做饭,”徐泽桉发脾气,故意道,“但是我做爱的时候会叫的很大声,这里隔音不好,你不怕下面的顾客听见了上来围观就好,我无所谓。”
听到这个,尤戎更不好意思了,脸迅速胀红,他抿抿唇,小声道:“可、可以去酒店开…开房……”
“好,去酒店开房,我们一周做几次啊,一天做几次啊,一次多久啊,每次想做都要先去开个房,房费你出啊,”徐泽桉冷哼一声,“那些房费都能付房子首付了!”
尤戎一怔:“那、那不能……”
徐泽桉愣了一下,发现尤戎在反驳他们不至于饥渴到时时刻刻都在做爱。他不禁又觉得好笑,本来一本正经在吵架的,结果……
徐泽桉又气又想笑,把脸撇过一边。
“我……”尤戎看着徐泽桉因为生气而撇过一边的脸,也沉默了。
沉默中,徐泽桉努力让自己清醒,去思考。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情绪好像一直都在尤戎的把控之中。尤戎可以不接他电话可以不回他消息,一段解释的话就能取得他的原谅,现在拒绝和他同居,那是不是也会拒绝给他含吸咪頭。
这段才开始的感情里,看似是徐泽桉在主动,实际上却是一直是尤戎掌握主导权。
徐泽桉活了28年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人间清醒,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就是个恋爱脑。
因为什么?因为尤戎是自己的初恋吗?因为他们之间那些不可多得的缘分吗?还是因为尤戎的大胸肌手感很好,可以治自己的口欲症?
-恋爱脑徐泽桉,伤心吗难过吗,活该吧!
-为什么我对别人付真心却从来得不到回报?
-你一个有病的人,怎么还奢望别人对你好!
-他只是平等地对所有人好,你不是例外!
徐泽桉的脑子里两个小人在争吵,一团乱麻,头痛欲裂。
每次发生这样的状况,徐泽桉就知道这是口欲症发作的前兆。
他不想让尤戎知道他有这个病。也不想让尤戎知道他和他在一起的目的之一是治病。
徐泽桉对尤戎道:“你滚吧,我不想看见你。”
尤戎是不可能滚的,他衣服还湿着,现在穿着一件破烂衣服,但凡被别人看见就是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