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明思知道自家亲哥是拒绝交流的意思,她撇撇嘴,想帮忙扶陶秋竹,谁知陶秋竹靠着的东西,先她一步把陶秋竹抱起来,拒绝她碰一下。
闵明思:“……”天机阁又多个神经病。
她把莫小狐拖走找药师看看,估计还能活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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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狐冶诅咒的陶秋竹就像是醉鬼,一路上在墨玄铮怀里不老实,还问东问西。
“绒绒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掉毛了?”
“没有!”
“那还有什么我害怕的事呢?”陶秋竹百思不得其解,捂着脑袋唉声叹气,“不会要和你一样,你半人半妖,我半人半草吧?”
然后,她顶着满头叶子,问他绿不绿。
墨玄铮额头青筋一跳,继续捂住她的嘴,“你不要再说话了。”
路上总算消停下来,然而回到之前的房间里,刚把人放在床上,她又要张嘴。
墨玄铮:“你说话没有一句是中听的,我没有掉毛,你没变成草,叶子在脑袋上……”
“胡说,你看这是什么?”陶秋竹白皙的手心,有一根墨色长发,刚从他头上摘下来的。
“…你还清醒吗?”墨玄铮看着喝了假酒的陶秋竹,伸出一根手指,“这几根手指?”
“啪--”
某草霸道地拍开,“你是不是指我了?”
她甚至把自己手心打疼了,莹绿色的浅瞳泛着水雾,眼尾通红,倒打一耙,“你还敢打我!”
啾啾她变了,不仅欺负他,还污蔑他。
墨玄铮黑眸微微眯,危险地盯着她作妖。
大概是被这种眼神盯得不自在,陶秋竹怂了一丢丢,低头把他的头发在手指上缠了一圈,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滑落。
下一瞬,就被少年的指腹托起,墨玄铮好不容易酝酿的气势一扫而空,俊逸慌乱,“怎么哭了?我没凶你…别哭。”
陶秋竹除了亲热平时很少哭,上次哭还是在御兽宗,毛团子幼崽被失踪被欺负的时候。
但那时她也是偷偷掉眼泪。
现在墨玄铮这么一哄,她的眼泪大颗大颗掉,轻拉他给自己擦眼泪的手,抽抽涕涕,“绒绒,我难受……”
陶秋竹眼睛红彤彤,泪水晶莹浸湿了睫毛,鼻子吸吸,可怜极了。
墨玄铮立马蹲在床边,心疼坏了,“哪里难受?是头吗?我给你按按。”
他想抽回手给她按摩,结果陶秋竹不放开他。
她湿漉漉的眼睛轻眨,“脑袋疼,也好热……”
陶秋竹就像是被丢到蒸笼里的草,脑子乱哄哄,叶子蔫哒哒,浑身软得要命,墨玄铮眼睁睁看着她的脑袋上又开出一朵娇艳欲滴的小黄花。